意識到自己正握著溫瑟爾的手,時然連忙鬆開,小聲道歉“抱歉,溫瑟爾大人。”
“乖乖坐好,我幫你換衣服。”說著,溫瑟爾的手毫不猶豫地將時然肩上的小披風卸了下來。
瑩白的脖子上兩點紅色的血痕異常明顯,溫瑟爾挑了挑眉毛,語氣喜怒難辨。
“怎麼弄的?”
時然心裡‘咯噔’一聲,他眸子慌亂地四處亂看,最後硬著頭皮撒了個謊。
“是,是公主殿下劃的吧”
溫瑟爾心中止不住的笑意,怎麼辦,小家夥撒謊時左顧右盼的小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是嗎?那我幫你把她的頭砍下來報仇,怎麼樣?”
他握住時然的手,語氣雲淡風輕,甚至眸子都未產生分毫波動。
一個國家千金之軀的公主,在溫瑟爾眼中,仿佛成了一隻可以隨意捏死的螞蟻。
那冰冷的手掌傳來刺骨的涼意,溫瑟爾的話更是讓時然心涼了個透徹。
“不,不用”時然壓根兒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他腦袋一片空白,除了這兩個字,再也憋不出彆的話來。
溫瑟爾倒是沒再刁難時然,隻是伸出手解開他衣服的紐扣,將那瘦弱白皙的身姿覽於眼底。
少年黑色的頭發下有一張精致溫柔的東方麵孔,那雙圓圓的杏眼如江南四月的春雨,霧氣蒙蒙卻勾人心魄。
他身子瘦弱,跪坐在床上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我見猶憐任人寵愛的模樣。
時然下意識抱緊雙臂,他嗓音很小,似乎跟任何人說話的時候,他永遠都是這副內斂的模樣。
“溫瑟爾大人,我有些冷”
回過神,溫瑟爾扯開被子蓋在時然身上“好好休息,我去洗個澡。”
時然縮在被窩裡,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在外麵,他呐呐盯著門口,似乎在思索溫瑟爾什麼時候回來。
在公爵大人之前睡著,會不會有些太失禮了?
房間內點著異常好聞的熏香,時然點了點腦瓜,眼皮越來越沉,最後終於還是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溫瑟爾沐浴完畢回到房間時,時然果然已經睡著。
他身上還帶著些水汽,俯視時然的睡相,平日裡掩藏在皮囊之下肮臟又卑劣的貪婪欲望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紓解。
豔紅的薄唇輕吻時然白漂亮的鎖骨,微微用力後,那裡就會留下一個顏色鮮豔的吻痕。
他一路向下,來到那平坦的小肚子上。微微叼住肚子上的皮膚,留下一個齒痕。
時然有些難受地輕哼一聲,可依舊沒有醒來。
看著時然滿身都是靡麗的紅色吻痕,溫瑟爾的眼底終於劃過饜足。
他舔了舔唇角,嗓音低沉,那是來自黑夜中吸血鬼的誓言。
“永遠留在這裡吧,月圓之夜,你也會得到永生。”
獠牙在時然的肋骨下方狠狠咬下,沒過多久,時然腰腹之上的位置就出現了一個紅色六芒星的印記。
但很快,印記隱匿於皮膚之下,了無痕跡。
溫瑟爾銀色的微卷長發披散在後背,整個人鬼魅又妖冶,他舔著唇角,隨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吻了吻時然的額頭。
“晚安,我的小血仆。”
他將一切陰暗的貪欲再次偽裝於皮囊之下,隨後攬著他閉上了眼睛。
吸血鬼不需要睡覺,但懷中有這麼溫暖的小家夥,休息一下,也沒有大礙。
月色正濃,時然卻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掌控了全部,深陷囚籠。
艾琳達的雙手被斬斷,她哀嚎地和國王講述了全部經過,可國王卻表情淡淡,什麼都沒說。
“父皇,您難道還怕一個公爵嗎?!”她表情不敢置信,明明她父親才是這個國家的王,為什麼會恐懼一個公爵?
艾琳達咽不下這口惡氣,她看著自己徹底失去手掌醜陋惡心的手臂,表情猙獰。
“我一定要報仇,哪怕死,我也要拖著他們兩個。”
埃洛依舊掛記時然的傷勢,他也沒想到,時然居然會對芒果過敏。
這是他在這個國家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儘管他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回想起時然那單純好看的眸子,他都會身心放鬆。
思索再三,埃洛還是給時然寫了一封慰問信,送到了公爵府。
溫瑟爾捏著手中蓋了印章甚至用了蠟封的信件,猩紅色的眼底劃過冷意。
手指燃起紫色的火焰,信件在一瞬間被燒的連灰都不剩。
他看著還在熟睡的時然,語氣低沉又帶著難掩的醋意。
“嘖,招蜂引蝶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