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雷炸裂,蒼白的雷光將整個世界渲染的一片慘白。
罪洗切冰冷的刀鋒深深的插在了周振生的心口上,濺起高高的血柱,噴在小彩蝶的臉上。
原本清秀的麵容,此刻帶上了幾分歇斯底裡,幾分妖嬈,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對不起了,爺。”
“小彩蝶,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
將短刀插入周振生心臟之後,小彩蝶像是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摔倒在了地上。
她趴在地上緩緩退後,朝著周振生的位置磕了幾個頭,眼中滿是不安和驚恐。
很難想象,就是這個驚慌失措的女子,以一己之力,將兩大悍匪鎮斃於此。
白色的紗布裡麵下了揮發性的藥物,白世維此刻躺在床上已經昏迷睡去,引頸待戮。
周振生被人用刀釘在了心口,半靠在地上,鮮血四濺。
她是個學生,很聰明的學生。
他是個女人,很苦命的女人。
她是個惡鬼,昧良心的惡鬼。
“有酒麼?”
忽然,房間裡有聲音響起。
“你……”
“你怎麼可能還沒死?!”
燈光亮起,小彩蝶調大了油燈的亮度。
狹小的房間內,周振生半靠在床邊,滿身鮮血,宛如從地獄走出的惡鬼。
原本深入他心口的罪洗切此刻被他握在手中,上麵還沾染著些許碎肉。
而在他的心口,一條長長的裂縫正在迅速的愈合,血液已經不再從當中噴濺了。
怪物!
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
為什麼刀插進了心臟,人還能活?!
小彩蝶不知道勇氣藥劑,她也無法想象那是一種怎樣恐怖的力量。
看著周振生近乎於完好無缺的身形,她感覺到了一種發自靈魂的冰冷。
在那昏暗的房間對麵,猩紅的雙眸正直視著自己,那是……
真正的惡魔。
“有……您要喝?”
“嗯。”
“這麼死,不光彩,給我倒點酒,”
“當然,我說的是你。”
“……”
“知道了,爺。”
她是聰明人,周振生要殺她了,她沒可能有躲的機會。
第一次見麵,隔著七八米,僅僅隻是偷看了一眼,就直接被人摁倒在了地上,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而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到半米,他手中有刀,刹那之間,便可取自己性命。
無論如何,她沒可能活的。
她能做的,最多不過是臨死之前哀嚎一聲,將在底下搜查的那些惡犬引出來罷了。
“好家夥,是烈酒啊。”
小彩蝶從床頭下的桌子裡麵,拿出來一瓶二鍋頭。
北平老酒。
不是什麼很好的酒,但是很烈。
拿起二鍋頭,周振生張嘴便吞了一大口下去。
一瞬間,一股毒辣的暖意從腹部升起,沿著食道,一路頂到天靈蓋去。
被雨水臨時的冷意也在這一刻驅散殆儘。
他並不擔心這酒裡有毒,勇氣藥劑能夠幫助他豁免絕大部分的負麵屬性了。
任何隻要不能夠將其秒殺的攻擊,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勇氣藥劑豁免。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件bug到無以複加的道具。
“爺,我還能活麼?”
帶著顫音的聲音傳來。
“我幫你,你殺我。”
“你為什麼覺得自己還能活?”
“………”
唰~
又是一道雷光劃過,房間亮起,一柄短刀直指小彩蝶眉心之處。
“我問你答,滿意了,我留你活命。”
“冤有頭,債有主,為什麼欺負你的人你不去報仇,卻來找我索命?”
“……”
“因為我軟弱,我不敢,我弟弟腿是駐北平第三旅第二炮兵營營長打斷的。”
“這仇我記著呢,我每一天都想報。”
“可他是兵,我是民,以民犯兵,我不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