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看了一眼穗歲,又看了看鬆勤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應了一聲,去了後麵的馬車。
她有些疑惑,鬆蓮為何不和大公子坐一輛馬車,主仆二人還要一人坐一輛?
上了馬車坐在鬆蓮的身旁,香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鬆蓮壓低了聲音:“大公子,從來都不讓彆人坐他的馬車。”
“那穗歲姐姐……”
說著,香兒捂住了自己嘴巴,仿佛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鬆蓮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麵帶笑意地示意香兒大膽地去想,隻要她能想的出來,就是真的。
到了淮南王府,婁鈞先下了馬車,伸手要扶穗歲下來。
穗歲舔了舔嘴唇,沒有伸出手,客氣地說道:“多謝大公子,奴婢自己跳下去就好。”
這是淮南王府的門口,她怕被人看見,給婁鈞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婁鈞上前一步,雙手握住她的腰,一用力將她抱了下來。
他的動作很快,穗歲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覺得身子一晃,在婁鈞的身上蹭了一下,隨即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
站穩之後回過神來,穗歲想要道謝,婁鈞已經是邁著大步子進了淮南王府。
一旁牽著馬的鬆勤連連搖頭,暗道主子都這麼主動了,穗歲還要刻意和主子拉開距離,主子心裡該有多傷心啊!
看著穗歲一臉懵懵的表情,鬆勤張了張嘴但還是什麼都沒說,歎了口氣連連搖頭走了。
穗歲愣了一會兒,慢慢地往裡麵走,忽而意識到剛才那短暫的觸碰,她的臉似乎是蹭到了婁鈞的脖子,那觸感有些微妙,還有……她臉上那層淡淡的胭脂和口脂不會蹭到大公子的衣服上了吧?
穗歲拍了拍自己的頭,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大公子是心懷天下的人,應該不會注意到這些的。
前廳,婁縉和淮南王正坐在一起,見婁鈞進來,淮南王讓他坐在自己身旁。
“皇上今晚在林朔行宮內擺酒席,你們二人去吧,我就不去了,最近軍中事情多,勞累的很。”
二人點了點頭,忽而,婁縉看著婁鈞的衣領,問道:“大哥方才是出府尋樂子去了嗎?衣裳還沒來得及換吧。”
“是哪裡的小娘子啊,把大哥勾引的魂兒都沒了!”
婁縉盯著他的領口一臉壞笑,婁鈞低頭扯著領子一看,上麵竟是沾染了一些脂粉,白色的衣襟有些紅色的印記。
他想起方才抱著穗歲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動作有些急,她的臉和嘴唇似乎是觸碰到了自己的脖子,那觸感,滑膩微涼,還有些柔嫩,這會兒想起來依舊是讓人心神蕩漾。
婁縉難得在他大哥的眼中看到這眷戀悵然的神色,不禁咋舌:“看來是一個讓大哥魂牽夢縈的小娘子啊!”
淮南王見婁鈞沒有反駁,提醒道:“鈞兒,你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但要注意分寸,不管是外室還是清倌,都要將人管好,迎娶正妻之前可不要鬨出什麼亂子來。”
婁鈞沒有解釋,點了點頭,任由二人誤會。
聊完正事,回到鬆風院換下衣裳,婁鈞拿起那件沾上了脂粉的白色衣袍,放在鼻子前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