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歲卻不這麼覺得,東方靖南如今的行徑或許和他過往的經曆有關,但也是本性使然。
相反,婁鈞本性善良,即使是遇到了很多不公,他也挺過來了,依然為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主持著公道。
穗歲歎了口氣,似乎已經無力掙紮,她說:“東方靖南,既然外頭的人都以為我死了,我和你共處一室,即便出去了也會有人汙蔑我的清白。”
“若我答應和你在一起,能不能讓我出去透透氣?在裡麵要悶死了。”
穗歲的眸子裡染上了一層霧氣,見東方靖南不說話,她抬起頭看著他,豆大的淚珠滾落,看起來十分的委屈可憐。
東方靖南看的她雙眼通紅,愣了一瞬,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讓你透透氣可以,彆耍什麼花招。”
東方靖南讓人把房門打開,在那一瞬間,穗歲猛地跑了出去,正慶幸自己沒有被東方靖南抓住手腳的時候,她驚訝地發現外麵不是寬闊的街道,而是一間更大的屋子,看裝飾是一間茶樓的雅間。
東方靖南的神色瞬間變得陰狠,她將她拽回來,憤怒之下,沒有注意到剛才穗歲把她的帕子和手鏈留在了外麵。
穗歲的頭在他大力的拉拽之下磕到了桌角,疼的她直流眼淚,她咬牙忍著,相信婁鈞一定會派人找自己,若是能發現她故意留在這裡的東西也就能知道她被關在了這裡麵,這茶樓裡麵還有密室。
東方靖南抓著她的頭發,絲毫不憐香惜玉,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那力道之大直打的她嘴角溢出了鮮血。
“不是說了要和我在一起?又想跑?!”
東方靖南吩咐門口的下人:“把她丟到地牢去,斷水斷糧餓上兩天,她自然就能想通了。”
下人們過來抓穗歲,掙紮之間,穗歲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在那暗門的機關旁留下了點點紅痕,希望婁鈞他們過來救她的時候能發現打開暗門的機關。
……
茶樓外麵,婁鈞和鬆勤等人站在暗處。
鬆勤指著麵前的茶樓:“就是跟到了這裡,我明明看見東方靖南進了茶館,也沒有出來,可三層樓都看過了,這人就憑空消失了。”
東方靖南很謹慎,離開客棧之後,幾個跟著他的侍衛都被他甩開了,隻有鬆勤離的他比較遠輕功又好,才沒有被他發現。
婁鈞打量著這三層的茶樓:“難道這裡麵有密室?”
大理寺少卿宇文遠帶著妻子秦氏和大女兒宇文曉走了過來,說道:“若懷疑這茶樓,不如進去看看。”
宇文遠說:“我們在朝為官的怕被人認出來打草驚蛇,不如讓拙荊和小女進去看看。”
宇文曉看起來年紀不大,可名聲在外,會驗屍還懂些奇門巧計,說不定讓她進去能看出些端倪來。
秦氏和宇文曉進去喝茶,掌櫃的將二人引到了一樓的窗邊的位置。
秦氏冷聲說:“怎麼讓我們坐在大廳?我們要的是雅間,最好有人彈琵琶唱曲兒。”
宇文曉幫腔:“掌櫃的你是不是瞧不起人?誰都知道茶樓喝茶分個一二三等,越往上等級越高!是瞧著我們沒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