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姑娘謙遜,如此琴藝怎麼說,也說不上是不擅,這一曲非常不錯,其餘諸位還是要勤勉練習,尤其是你——寧二姑娘!
自知琴藝不佳,便要更加勤奮,不然之後嫁進伯府,讓人笑話你胸無點墨、末學膚受。”
說著謝危又再次看向了薑雪寧。
薑雪寧撇了撇嘴,“秦牧才不會在意這個呢。”
謝危板著臉看著薑雪寧說道“不管人家在不在意,你都應該認真向學,學到的知識彆人拿不走,都是自己的,我不想以後彆人說我教過的學生有你這樣的。”
薑雪寧無奈的行了一禮說道“是,雪寧謹記在心。”
等謝危收拾好東西宣布下課的時候,眾人行禮後便四散而開,薑雪寧更是趴到桌子上麵閉目養神。
“你還在等什麼,還不趕緊隨我去文昭閣練琴。”謝危走到薑雪寧跟前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句。
“啊?我……我跟秦牧約好見麵的,就不麻煩了吧。”
薑雪寧立馬找了一個借口說道。
“昨日早朝,忠勇伯才領了調查逆黨之事,我想他應該會跟忙才對,難道……”
但謝危根本不信,還反手給薑雪寧挖了一個坑。
“奧奧,我突然想起來了,是我記錯了,秦牧他很忙……很忙。”
薑雪寧尷尬的笑了笑,頓時想一個白眼直接翻到天上去,暗罵謝危這廝還真實討厭,處處給人挖坑,但也隻能無奈的說了一聲是。
等他們來到文昭閣後,謝危看著異常懶散的薑雪寧,淡淡的諷刺道“寧二姑娘自從有了忠勇伯撐腰後,變的很不一樣啊。”
薑雪寧聽見謝危的話,根本不理會他的挖苦,“先生不必諷刺於我,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謝危聞言挑了挑眉,問道“不裝了?”
薑雪寧勉強扯了一個笑容,“依先生所言,雪寧如今有秦牧為我撐腰,雙方位置互換,自然不用再害怕什麼。”
謝危眼神鋒利的看著薑雪寧問道“你當真以為有忠勇伯在,我就不敢殺你了嗎?”
薑雪寧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這讓她又想起了前世謝危逼宮那日的場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隨後穩了一下心神,看著謝危問道“先生,您兜這麼大圈子究竟所謂為何,不會隻是為了嚇唬和警告雪寧吧?”
謝危聽後沒有立即回話,而是隨意的撥了幾下峨眉琴,淡淡的說道“昨日朝上,聖上準許了燕家舉辦冠禮的事情,並且讓秦牧接手了查證燕家和逆黨關係的案子。”
薑雪寧聽後直言道“我知道啊,有秦牧在一定能夠還燕家清白的。”
而謝危聽到薑雪寧這麼說後,連琴音都彈錯了一個,扭頭不解的問道“你就這麼信他?”
薑雪寧肯定的看著謝危,一副你在說什麼廢話的樣子,“當然了,秦牧乃是未來相公,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可先不說燕臨是他的情敵,就說聖上忌憚燕家已久,這次有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而秦牧作為聖上最為看中的臣子,他會怎麼做呢?
況且,一擔燕家倒下了,那麼燕家軍就會被肢解,如今朝堂之中有能力、有資格的,就隻有忠勇伯秦牧和定國公薛遠,如果秦薛二家聯手瓜分燕家兵權,寧二姑娘覺得有這樣一種可能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