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時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特種兵竟然主動請纓去接替這個活。
霍餘生,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天色已經暗沉下來,寧思思靠著銀行卡和身份證勉強住在了距離杏山不遠的一個旅店,雖然比不上五星級,但她也不是那麼嬌氣的。
寧思思把玩著手裡的銀飾鏈子,這是今天白天的時候在那個不長眼的男人身上取下的,雖然偷雞摸狗的事情她一向不做,但是對於那種狂妄自大又無禮的人,寧思思也不會顯得這麼弱勢。
“就當是你不為我道歉而做的賠禮。”
寧思思如是說道,摸了摸今天白天因為被撞在地上而生疼的屁股蹲兒,寧思思又覺得一個銀鏈子太便宜那個男人了。
想到後天就是姐姐的忌日,寧思思的目光就不禁暗了下來,十年前她不過七歲,孤兒院裡最大的也應該隻有十幾歲,而當初自己是因為什麼而入的孤兒院,她已經記不清了。
越接近這個日子,寧思思的夢裡就會出現那一幕幕,地下室房間上的鐘表,懸掛著的日曆,還有姐姐寧思甜死後的那雙圓瞪的眼睛。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孩子的尖叫啼哭聲不斷,直到天快要亮時,才逐漸落入耳中的鳴笛聲。
這一夜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的時候,寧思思才勉強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來,寧思思就被枕頭旁的手機給震醒了,蕭亦寒發來的消息,話裡的意思,就是將寧思思的行李已經被全部收拾妥當,準備今天就給她送過去。
寧思思傲慢的回了一條消息但願你能找得到我,找到我自然就好啦,找不到我還請你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至於蕭亦寒查不查得到她在什麼地方,這完全不在寧思思的思考當中,她就不相信蕭亦寒還能猜中她玩失蹤的意圖。
可是寧思思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當天晚上自己的老爸竟然對蕭亦寒和盤托出她的身份,更是叮囑了很多連她都不知道的話。
七月十一日這一天,寧思思沉浸在自己騙過蕭亦寒的沾沾自喜中。
七月十一日這一天,蕭亦寒已經將寧思思的生活日用品打包在車上,在距離寧思思所住的旅館對麵住下。
七月十一日這一天,程燁被放了鴿子。
七月十一日這一天,霍餘生被氣的牙跟兒癢癢,他也是晨起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上戴著的銀鏈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
“組長,刑偵隊的程隊長說請您吃飯,您今天去還是不去?”
霍餘生正坐在辦公室裡,思量著是不是當天撞在他身上裝盲人的小丫頭偷走的,旁邊的部下就說道“程隊長在隊裡的人品不錯,您這一次調來a市辦案,也應該和程隊長先通個氣。”
“組長?您在聽嗎?”
霍餘生回過神來,問“你剛才說的我都清楚了。”
“那就好,程隊長人已經在餐廳了,我這就……”
霍餘生站了起來,將椅背上的外套甩在肩上,沉聲說道“不過我這兩天有事,沒空跟他吃飯,你去幫我敬酒,我先走了。”
“組長!可是……”
霍餘生的眸中暗沉,絕對是哪個裝盲人的小丫頭,如果被他碰上了這個小偷,一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