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神探大人!
用‘寵愛’這兩個字來形容,程燁一點也不覺得不妥。
從前也沒見到蕭亦寒對女孩子體貼成這副模樣,寧思思絕對是頭一個。
霍餘生微微挑眉,說“看來寧小姐真應該在蕭先生身邊多待些日子,好改一改這些偷偷摸摸的壞習慣。”
寧思思橫眉,說“霍警官也不錯啊,這當了官就是不一樣,在彆人家都能這麼囂張跋扈,我也是第一次見。”
霍餘生沉著臉,說“寧小姐伶牙俐齒,也很少見。”
“多謝誇獎。”
程燁的目光在霍餘生和寧思思之間來回遊走,總覺得這兩個人中間充滿了火藥味兒,而且怎麼填都填不滿。
寧思思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霍餘生皺眉“這不是讓你看的。”
寧思思滿不在意的說道“這文件是你給蕭先生的,蕭先生隻是說不讓我偷聽偷看,那我現在這是正大光明的看,怎麼霍警官倒是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
霍餘生一向最不喜歡的就是性格刁鑽的女人,聽到寧思思這麼說話,差點衝動的想要上前將寧思思的嘴巴擰下來。
蕭亦寒緩緩的說道“霍警官,既然你是來和我商討案情的,那麼我也算是半個協助人,寧思思是慕教授派來協助我查案的,她就不用見外了。”
“蕭先生真的相信一個小丫頭?”
“為什麼不相信,她的確聰明。”
霍餘生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我看她是很聰明,除了行為不端之外。”
正翻頁的寧思思聽到這句話立刻就點著了火“霍警官,麻煩您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我自幼在我老爸的身邊學習破案知識,你說我聰明,我欣然接受,可是你說我行為不端……嘖嘖,您這是不給我老爸麵子啊。”
霍餘生原本就黑沉的臉此刻更加黑沉,慕教授的名聲享譽海外,曾經也在國內破獲了不少起大案子,一直都是警局和重案組的楷模規範,他當然沒有要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而是單純的覺得從寧思思的身上看不到一點絕世神探的影子。
看到的,隻是一個耍小聰明、謊話連篇的小偷。
寧思思暗地裡白了霍餘生一眼,從進門開始她就不舒坦了。
蕭亦寒輕輕拐了一下寧思思,示意寧思思不要太過分。
寧思思將手裡的文件夾放下,說“雖然這隻是我個人的一點點拙見,可是我還是想要說一說,既然是兒童誘拐、黑市買賣以及婦女失蹤,不管從那一條來說,那都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背後有龐大的組織和一套流程,他們既然已經銷聲匿跡了兩年,你們都完全追查不到線索,那麼現在,作為蕭先生的第二把交椅,霍警官怎麼不自己去追查?來到我們這裡,還不是因為茫無頭緒?”
原本還打算從寧思思的口中聽到什麼高明的推理,可是當程燁聽到最後兩句的時候,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寧思思這分明就是懷疑霍餘生的能力,故意說這話氣人的。
霍餘生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寧思思說的是實話,正是因為是實話,而且還毫不留情的捅了出來,所以才值得氣憤。
寧思思擺了擺手,說“抱歉,我也說了隻是我個人的一點拙見,霍警官要是生氣,那我也沒辦法了。”
霍餘生的自尊心強,但並不是會負氣而走的男人,此刻不過是勾起了一抹笑,沉聲說道“我收回剛才的那句話,寧小姐真是一針見血,誰說的行為不端,我都要質疑了。”
對,不是行為不端,是德行有缺。
寧思思咧開一個假笑“霍警官請繼續。”
蕭亦寒對身旁倚著椅子背的寧思思冷聲道“不許插嘴,去旁邊沙發上坐著。”
寧思思撅了噘嘴,照做。
霍餘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寧思思的身上,這的確是他有生以來見到過最不要臉,最厚顏無恥,而且還最會惹眼撒嬌的女人。
蕭亦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霍警官繼續。”
霍餘生收回了盯著寧思思的目光,說道“被誘拐的孩子年齡在八歲到十三歲之間,和兩年前的案件類似,另外最近潛伏在黑市的兄弟已經和我們失去了聯係,我懷疑這兩件案子有所關聯。”
蕭亦寒說道“霍警官的意思是,器官買賣?”
“除了器官買賣,應該沒有彆的原因了。”
霍餘生將兜裡的照片都放在了桌子上,說“這些都是在郊外野山區裡發現的小孩子的屍體,腎臟都被挖了出來,而且沒來得及做掩蓋處理,是我們得到了錯誤的情報,所以晚了一步。”
寧思思插嘴道“目前失蹤的這兩個孩子,失蹤時間已經超過了五到七天,你覺得還有可能生還?”
霍餘生點了點最後一張照片,說“前兩個孩子的生還幾率雖然不大,但是第三個孩子可能還會有救,最主要的是,即便是孩子的已經遇害,為了安撫家屬,我們警方至少也要把屍體找到。”
寧思思說道“第一個孩子失蹤的時間是七月五號,第二個孩子失蹤的時間在七月七號,最後一個孩子的失蹤時間是七月十一號傍晚,霍警官,在你的管轄區域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好像一點辦法都沒有。”
霍餘生沒有說話,那是因為他從寧思思的目光裡什麼都沒看到,這一次,寧思思不是挑釁,也不是嘲諷,仿佛像是對於這個世道的冰冷早已經看的一清二楚。
霍餘生沉聲說道“是因為這起案件,我沒能找到任何的證據,包括犯罪的時間、地點。”
蕭亦寒說道“雖然這和兩年前的案件有相似之處,但我覺得霍警官大概是誤會了,我個人認為,這起誘拐案和兩年前的有所不同。”
霍餘生蹙眉,不解的問“有所不同?”
“是,兩者之間最大的不同,就是幼童的身份。”
蕭亦寒指著文件上三個孩子的照片,說“他們生長在城市,養尊處優,可是兩年前,他們組織的目標是鄉下的孩子和婦女,因為這樣不易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