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神探大人!
而蕭亦寒,不過是看過一遍這個胡同的地形圖,就已經可以琢磨透這個胡同裡最適合藏匿的地方,還寫出了範木陽如果逃跑會走的行蹤路線,現在刑偵隊和重案組的人已經將五個出口堵死,確定範木陽插翅難飛。
但是這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人員都分散在五個出口處,隻有極少的人才能進來支援,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蕭亦寒是打算請君入甕。
到底是對什麼人才能對自己有這樣的自信心?恐怕隻有蕭亦寒這個人,才真正的敢用這種方法以身犯險。
而他也知道,蕭亦寒是故意甩開的寧思思。
為的,就是不要寧思思出現在範木陽的麵前,因為範木陽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少女的鮮血。
鬢角已經出了冷汗,寧思思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問“不對,追蹤儀上的紅點到現在都沒有移動!”
寧思思從霍餘生的手上、將追蹤儀搶了過來,目光落在了不到五十米處前的路燈。
路燈下,是一個已經被扔掉的定位器。
寧思思怔然“為什麼……”
蕭亦寒為什麼這麼做?是有意要把她甩開?
寧思思想起來了,是她不肯一個人留在程燁的車上,硬是要前來支援蕭亦寒,蕭亦寒當時雖然同意,但是臉上卻擺出了凝重的神情,當時她就覺得奇怪,原來蕭亦寒是這個意思?他是有心不讓她陷入險境,所以才刻意帶她去了安全的地方。
霍餘生隻能說道“在原定計劃裡,剛才你和蕭亦寒剛才所站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危險區,而是安全區,他是不打算讓你涉險。”
寧思思氣的跺腳“怪不得,怪不得剛才他的目光總是往西邊看,原來你們早就已經知道危險區是胡同的正西角。”
霍餘生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一樣。
寧思思的目光落在了霍餘生裡衣,問“你剛才是怎麼找到我的?”
霍餘生略帶閃躲“我……”
寧思思已經從霍餘生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如果不是因為霍餘生的身上有真正的追蹤儀,又怎麼可能這麼快的找到她?
寧思思咬了咬下嘴唇,突然伸手將霍餘生兜裡的追蹤儀拿了出來,一溜煙的跑走了,霍餘生萬萬沒想到寧思思竟然看準了他身上的追蹤儀,立刻跑上去,看著寧思思已經跑遠了的背影,霍餘生連忙喊道“寧思思!不許胡鬨!”
果然,看著追蹤儀上微微閃爍的紅點,寧思思就知道,這才是蕭亦寒真正找到的危險區,而剛才的那聲慘叫,也肯定就在這裡。
而蕭亦寒的身上有一真一假兩個定位器,其中一個是和寧思思的追蹤儀連線,另外的就是和霍餘生以及程燁的連線。
寧思思心裡已經氣不忿,可是礙於蕭亦寒現在的處境危險,她也顧不得許多。
不出五分鐘,寧思思已經在七拐八拐的胡同裡找到了真正的地點,就連寧思思都覺得她一個路癡走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可思議。
一聲震耳的槍響,劃破了小胡同裡的寂靜。
她的一雙眼睛緊緊地落在了已經半跪在地上的蕭亦寒,她沒見過蕭亦寒這麼狼狽的模樣,他的左肩上流著鮮血,像是流不儘一樣的淌在地上。
而不遠處舉著槍的,正是穿著白大褂,神色癲狂的範木陽。
他手裡挾持著一個看上去已經二十七八的女性,那女性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一點也動彈不得。
“蕭……蕭亦寒!”
寧思思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大概是也聽到了寧思思的叫喊,蕭亦寒立刻回頭,一雙眼睛裡難得出現了驚愕“站住!不許過來!”
可是話說出來的時候已經遲了,範木陽空洞無神的目光從蕭亦寒的身上轉移到了寧思思那一張年輕貌美的麵孔。
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九分,還有十一分鐘就是午夜十二點。
這對於範木陽來說,已經足夠饑、渴了。
寧思思距離蕭亦寒隻有一步之遙,範木陽已經把槍對準了寧思思,那雙眼睛裡已經布滿了血絲“你……你過來。”
寧思思愣在原地,範木陽的表情裡透露著一絲古怪“你過來,我就不殺他,你過來!”
說著,範木陽的槍又對準了蕭亦寒,又是一個槍聲,子彈打在了蕭亦寒旁邊的地上。
寧思思一驚,即便是蕭亦寒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和動容,可是如果剛才那一槍打在了蕭亦寒的心臟,那後果會怎麼樣?
範木陽是一個瘋子,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他的另外一隻手力道出奇的大,他使勁夾住了那個女人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掐死。
“慢著!”
寧思思這麼有勇氣,對於她來說是恐怕也算得上是第一次了。
儘管背脊已經驚出了冷汗,儘管心裡發慌的不得了,可是寧思思還是說道“範木陽,這個女人看上去已經快三十歲了吧?我應該提醒你,想要永生,隻能用少女的血,你就那麼急不可耐,要這個老女人的血了嗎?”
範木陽的身體明顯僵硬,而又帶著一絲著急,那樣的焦急正在折磨著他的身體,仿佛再不喝到新鮮的血液,他就會立刻枯萎死去一樣。
寧思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看時間吧,距離午夜十二點已經不到十分鐘,我願意換這個女人,但是前提是你得想明白,這三十歲女人的血和十八歲女人的血是不一樣的,喝了我的血,再喝這個女人的血,可就沒有效用了。”
範木陽的臉上露出了古怪而急迫的笑容,那種笑裡竟然還帶著一絲癡狂“你過來!你現在就過來!”
蕭亦寒強忍著左肩上的痛苦,冷聲嗬斥道“寧思思!不許去!”
“你住口!”
範木陽又開了一槍,子彈略過蕭亦寒的耳邊,劃出血痕。
寧思思失聲“蕭亦寒!”
範木陽手裡持著的手槍口冒著白煙,他的聲音抬高了八度,已經有些劈叉“過來!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