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神探大人!
寧思思看著範木陽一雙快要凸出的眼球,就已經知道現在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範木陽需要的是鮮血,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發狂失控的野獸。
隻要她接近範木陽,很可能下一秒就會被割斷脖子。
“不許去!”
蕭亦寒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竟還能從地上站起來,肩膀處的血潺潺的流著,寧思思隱約可以看到那子彈打穿的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
蕭亦寒蒼白的臉上布滿了冷汗,這大概是寧思思見到過他最狼狽的樣子了。
寧思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還有七分鐘。
她能夠活下來的幾率,就要看看霍餘生和程燁趕來的時間了。
寧思思有些懊惱,她剛才應該給霍餘生留一個追蹤儀,至少能為她和蕭亦寒爭得活下去的希望。
“神探大人,假如今天咱們還能活,你可絕對不能再把我丟下了!”
寧思思一步一步的朝範木陽走去,每走一步,範木陽的神情就會鬆弛一分。
就在她距離範木陽隻有三步之遙的時候,範木陽突然一把將挾持的女子摔在地上,那女子的頭部磕在了不遠處,暈了過去。
他將手槍甩在地上,拿出了他藏在懷裡的水果刀。
刀刃在月光下泛出寒光,寧思思猛地閉上了眼睛,身後突然傳出一個沉重而堅毅的聲音“慢著!現在距離十二點還有最後七分鐘!你如果現在下刀,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效用!”
範木陽的動作一頓,他的確也在為時間而躊躇。
寧思思回頭,就看到蕭亦寒已經站了起來,他蒼白的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身上的黑色襯衫已經被鮮血浸染了一半。
寧思思甚至有一種錯覺,如果再繼續這麼下去,蕭亦寒的血就會流乾。
“作為醫生,你應該知道,rh陰性血多麼的貴重。”
蕭亦寒一邊說著,一邊拖著沉重的身體朝範木陽走去,鮮血滴在地上,在這冰冷的道路上顯得異常妖異恐怖。
“你……你不許過來!”
儘管範木陽的手裡拿著刀,可是因為蕭亦寒的神情太過冷冽了,他順手將寧思思禁錮在了手臂中,用水果刀抵在了寧思思的脖子上,作勢就要砍下去。
蕭亦寒站在了原地,果然不動了“你怕什麼?我的身上沒有任何武器,我隻是要提醒你,你現在挾持的這個少女,她的血型珍貴無比,你如果貿然下刀,會有多浪費呢?更何況,你根本沒有醫療設備,你打算用那把刀割斷她的喉嚨麼?”
蕭亦寒的話像是有魔力,範木陽果然動作鬆弛了些,寧思思卻愣在了原地。
rh陰性血?她自己怎麼不知道自己的血型是rh陰性血?
寧思思大氣不敢喘一下,越發肯定蕭亦寒打算用心理戰來拖延時間。
可是不管怎麼拖延,再過五分鐘她都會沒命。
範木陽已經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瘋子,他可不會在意血種是否珍貴,或許現在的話對他來說還能起些作用,可是午夜十二點是他的底線。
隻希望霍餘生和程燁會在這個時候趕到。
“rh陰性血每流逝一分,你的病情就少一分得到緩解,十二點近在咫尺,你已經等了一天一夜了,難道還急在這短短的五分鐘麼?”
寧思思看著蕭亦寒的身體,他現在站起來已經是勉強,更不要提說這麼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