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栩成琛!
“出息。”
張君赫嘁了聲,“梁栩栩你一點勁都沒有,對我除了心狠就是心狠,除了長得好看再沒有什麼優點了。”
我噗的笑了起來,點頭,“我謝謝您抬舉。”
“懶得理你,袁窮昨晚已經出遠門了,去哪了我不清楚,短期內應該不會回來,你要是想收拾他可能還得等一等,好自為之吧。”
張君赫轉身就要離開,微跛著腳走出幾米後,他躬身點燃了一支煙,叼在嘴裡扭頭見我還站在原地,便大咧咧的抬起手,“回吧,妹子還在家等哥哥呢,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原地揮了揮手,看著他頎長的背影在路燈下越走越遠,直至消失。
不知怎的,我忽的就想起初次見他的那晚,他戴著銀色的軟骨項鏈,穿著機車服,手上還有銀色的指環,搭配著他那張貴氣俊秀的臉,一派浪蕩瀟灑的模樣。
如果有一天他能徹底擺脫袁窮的桎梏,大抵才能活成真正的他吧。
我深吸了口氣上樓。
袁窮出遠門了?
好事呀。
正好給我騰出時間。
如果袁窮是外出給鐘思彤尋找新命格,我就不信他短期內就能劃拉著,等著接後院起火的消息吧。
進門隻有我自己,純良已經提前打來電話,晚上去和齊菲出去吃飯了。
我要的就是他不在家,迅速的去洗了個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
找出醫藥箱,我從廚房拿出菜刀消毒,找了條乾淨的毛巾折疊後咬到嘴裡……
最初聽師父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很恐懼,恐懼到不敢去深想。
真真到了這一刻,我竟然隻有平靜。
左手的小指在桌麵比好位置,我眼睛便看向彆處。
持刀一個用力,我閉上眼,周身一顫,淚水奪眶而出。
以我浮生,渡君一夢。
哐當~!
菜|叨落到一旁。
幾秒後,我牙齒便恨不得咬碎毛巾,額頭大顆大顆的滾出冷汗。
用力的掐住源源而出的溫熱。
後續的痛感讓我的脊背不由自主的彎起,四肢百骸都嗖嗖的冒著涼寒。
一種形容不出的疼在體內穿梭,似剝皮抽筋,我悶在哪裡,痛到極致恨不得用頭去撞桌子。
耳畔無端傳出斷斷續續的哭聲,“我自願嘗儘世間最痛的苦……滅世間最大的魔……削去這頂上三花,剃還這一身仙骨……了去這一樁苦債……甘願化作煙塵,此間無我……”
什麼東西?
怎麼是花似雪的哭聲?
這是……
花似雪發的願?
我顫顫的睜開眼,睫毛還沾滿淚痕,望著桌子上的半截小指,我嗬嗬的發出苦笑。
原來是這樣……
嘗世間最痛的苦,滅世間最大的魔,剃還這一身仙骨,了去這一樁苦債。
化作煙塵,此間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