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我!
一飲一啄,皆是前定。
我笑了好一陣子,笑的臉上水淋淋,不知是淚是汗。
縱使周身都被冷汗沁濕,傷口痛感劇烈,身體的疼遠抵不過心裡的疼。
緩了好一會兒,我咬牙扯過醫藥箱裡的紗布和藥水處理包紮了傷口,吃了幾粒消炎止痛藥。
當命運剝開了一層又一層,我最後剩下的鬥誌,便是滅了那個世間大魔。
全部處理妥當,我後知後覺的發現,我好像一直就在為這最糟糕的結局做著打算。
沾了初|夜血的床單被我一早就剪完從港城帶回來了。
灶心土、半夏以及蟾蜍皮都在鎮遠山準備好,極痛淚在信紙上。
如今加上手指,封入秘罐之中,齊活。
純良帶著齊菲回來時我已經從疼痛難忍大汗淋漓的狀態中緩解出來了。
可惜三姑家住在樓房,沒辦法將秘罐埋入地裡,我隻能將它埋入花盆中,放在陽台,接收日月之氣。
連帶著,我還擦乾淨了桌麵,又換了身衣服,電視開啟,播放著熱鬨搞笑的綜藝節目。
止痛藥真是人類之光,我短暫的脫離疼痛,還有心情攤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吐槽。
吐槽誰?
花似雪娘娘唄。
您說您好歹也是一名神仙,工作的也算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我這後世走哪誰都認可你的業績。
夢裡看神尊娘娘對你的態度,說明你和領|導相處的也不錯,有點人緣,那咋費勁巴力的求來了一世,發個願還能給自己發沒了呢?
攤我頭上的這一世也太難了!
平靜下來我琢磨琢磨,她哭得斷斷續續,我也沒聽太全乎,結果應該是大差不差。
玩人不?也就我現在想開了,不和她一般見識,不然我真想做個夢和她談一談。
花神娘娘同誌,你啥情況?
生活不積極,你思想有問題嘛!
正胡思亂想著,純良就和齊菲拎著夜宵回來了。
齊菲率先跑進來,看到我眼底就是心疼,“栩栩,純良都和我說了,你還好嗎?”
“我很好呀!”
我下意識的想將纏著紗布的左手藏到身後,猛地想到這東西也藏不住,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拉著齊菲坐到沙發,拍了拍她的背身就道,“大菲哥,通知你一個好消息,你的大料要有了!”
齊菲一愣,“什麼大料?”
“張溪兒啊。”
我朝她一探頭,“三天後,姐們兒能幫你拿到一個張溪兒空前絕後的大獨家,你拿著這料,百分百就能完成換部門的心願了!”
齊菲滿眼發懵,活脫脫就是醫院裡懿兒姐的翻版,沒等她開口細問,純良就奔過來一把握住我的左手手腕,“姑,你在家乾什麼了?”
我嘖了聲拽回手,“純良,你坐下,我還得和你們倆開個會……”
“等等。”
純良忽略旁邊雲裡霧裡的齊菲,回身就在屋子裡亂轉了起來,先是衝進廚房,拿起菜|刀還聞了聞刀刃,然後又一副偵探上身的樣子去翻了翻桌底,在桌腿上發現殘留的血漬就鎖緊眉,最後直接衝到陽台,檢查了幾盆花,發現了其中一盆花土是翻新狀,上手剛要挖,我一聲厲喝,“那不能動!”
“所以你真的……”
純良臉色唰~!的就白了一層,“沈栩栩你……你對自己要不要這麼狠!你沒有痛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