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另一端,狹窄昏暗的屋子一角,蜷縮著幾個衣衫襤褸的男人,他們膚色和發色各異,雙手和雙腳上全是老繭,可見以前都是過苦日子的人。
這間屋子就像是鬥獸場裡的大鐵籠,四麵都透風,現在已經是冬天,可這屋子裡沒有暖氣,籠子裡透著刺骨的寒冷。
縮在角落裡的人雙手和雙腳都被凍得通紅,他們不停地摩挲著身體,用最基礎的方式為自己取暖。
就在這時,鐵籠的門被人打開,看守拎著幾袋飯菜混合物走了進來,然後將東西扔在地上。
“吃飯了!”
這幾人立刻如同餓狼撲食一樣衝到地上的飯菜旁,抓著食物就往嘴裡塞,狼吞虎咽的模樣像極餓死鬼,他們甚至為了能吃上東西,互相推搡和爭奪。
看守站在旁邊,兩隻手叉在褲腰帶上,高高在上地欣賞著這一幕,還陰陽怪氣地調侃著:“哈哈,真是和豬一樣。”
看守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籠子門正被緩緩合上,當他發現後,不緊不慢地抓著籠子晃了晃,呼喚著同伴:“開門。”
“嘿,夥計?你去哪了?不會又尿急去上廁所了吧?你真該去看看腎功能,哈哈哈!”
然而籠子外沒有人搭理他,與此同時,他身後突然安靜下來。
籠子裡裡靜悄悄的,籠子外也是。
詭異的寂靜讓他頭皮一麻,他僵硬地回過頭,隻見剛才還饑不擇食的難/民都停下吃東西的動作,麻木地站在原地,雙目無神地望著前方,像極了田地裡的稻草人。
看守咽了咽口水,然後鼓起勇氣“嘿,你們不吃了?”了一聲,可這些人都毫無反應。
看守舉著電擊棒用力戳了戳著幾個人,試圖恐嚇他們:“你們都怎麼了?彆給我裝瘋賣傻!”
可無論他怎麼戳弄,這幾個人就是沒有反應。
當一個人恐懼到極致時,就會用話癆和誇張的動作來掩飾。
看守將電擊棒的電力調至最大:“快給老子回答!快說話,你們這些下等人!”
這時,上將神出鬼沒地都出現了,他站在籠子外,吹響竹哨,然後冷漠而無情地命令:“撕碎你們眼前這個男人。”
他話音一落,那幾個食用了幽靈草,已經變成幽靈兵的難/民猛地抬起頭,然後凶猛地朝看守撲過去……
看守舉起電擊棒,瘋狂地擊打著這些突然變成猛獸的怪人。
可這些人突然變得力大無窮,甚至不害怕電擊。
不消片刻,籠子裡就傳來看守的慘叫聲。
這些怪人不是以殺他為目的,而是像真的猛獸一樣,用指甲和牙齒撕扯著看守的血肉。
上將再次吹響竹哨,命令道:“停下!”
籠子裡的幽靈兵馬上停止攻擊。
“太棒了,這實在太棒了。”上將興奮地嚷嚷,眼中完全沒有那個躺在地上呻吟,血肉模糊的看守。
看守的求生**非常強,他臉上的肉都已經被撕下來,可他還是努力伸著手:“救我,救救我……”
然而他沒有得到救助,而是聽到鬼魅般的哨聲再次響起,以及一句冰冷的“殺了他”。
“你也算為國捐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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