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來的算上那個孩子一共有六個人。
老頭姓馮,漢卿大學玩冶金的,那個孩子是他孫女,叫馮蘭,六歲,很懂事。
中年人姓王,漢卿大學玩機械的。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奉天大學教曆史的。
還有另外兩個也都四十多歲,一男一女,一個姓張,一個姓馬,都是奉天大學的,一個玩考古的,一個搞生物學的。
從最初的絕望到看到村裡不一樣的景色的愕然,到牛棚裡大隊書記沒有任何歧視感的真誠交代,再到眼前這個穿著破衣破帽的高大年輕人的把脈,這些人感覺這個世界好像並不是他們所理解的那個樣子。
“小夥子,你還會把脈?”
李劍垚瞅了他一眼,
“不但會把脈,還會拿刀子拉肉,會的挺多的呢。老先生彆想著那些有的沒的,該你們出去挨批表演的時候去就是了,剩下的時間好好帶孩子。
你得想辦法跟院子裡的奶牛搞好關係,每天給孩子喝一杯牛奶。
千萬彆蹲著去喝啊,牛要是坐下了這孩子可就沒人管了!”
“去!你當我是傻子啊!那牛奶能喝?”
“有啥不能喝的,我們大隊老人孩子每天都喝,這小丫頭年齡小,要是不過敏的話也不差她一口。
話說你們都是因為點啥啊,腐敗了?”
“你這個小夥子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嘴咋這麼損呢!”
“對不住,習慣了,挨整的人多了去了,總是有點由頭的,像你們這些知識分子,要麼伸手了,要麼伸嘴了,要麼就是被人搞了,總不外乎這些事情。
要是腐敗了,那活該,坦白的話我可能少開點特彆苦的藥,要是其他的原因也好好改造就是了。
對了,離那幾頭驢遠點啊,脾氣不好,愛踢人。”
老頭看李劍垚不像是個不好說話的,舔了舔嘴唇,問道,
“我看咱們大隊和彆的大隊好像不一樣啊,你跟我說說,咋辦到的?”
“彆總咱咱的,你要是在這裡生活個十年八年的再套近乎也來得及啊。
這種經濟層麵的事情你少打聽,知道的太多對你不好。”
老頭兒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屋裡暖和,人不凶,警惕性大大的降低了。
給一圈兒人把了脈,李劍垚心裡有了數,回去拿上幾副藥讓他們自己熬了喝完就是了。
主要是下放下來的,彆在村裡嘎了,到時候總是不好交代。
至於人的好與壞,那跟自己沒多大關係,對於村子的將來影響也有限,知道感恩的人什麼時候都能有這個心,忘恩負義的人可能也不在少數。
有李劍垚,村裡將來一定不會窮就是了,再過個十幾年,能乾的事情就多了。
李劍垚回家抓好了藥帶過來,按人頭給分了分。
看著猶豫的幾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