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局三樓,快速反應小組辦公室。
林安隻用了短短一個午餐休息時間,便將陳波的家庭資料查得一清二楚,並向李舒詳細地作了一番說明。
"從這些資料來看,陳波的父母都是殯葬行業的從業者,早在十年前就在雲市開辦了一家殯儀公司。"
聽到這裡,李舒不禁追問:"那他有沒有兄弟姐妹?"。
林安微微頷首,表示肯定,然後繼續介紹道:"嗯,他還有個兄弟,職業是製作動物標本。"。
李舒聽後嘴角輕輕一勾,若有所思地低聲呢喃道:"殯葬業者、標本製作師,現在陳波又想當個醫事鑒定人員……"
林安對此也深感認同,頻頻點頭應和著說:"可不是嘛,這一家子人似乎都與"死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啊......"。
李舒麵無表情地輕點了一下頭,語氣平靜地提議:"既然如此,我們去跟他們談一談,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說完,她便率先轉身朝門口走去。
......
雲市,陳波父母所開的殯儀公司。
李舒和林安乘坐最近一班飛往雲市的航班,經過一段時間的飛行後,終於在下午5點抵達目的地——陳波父母所經營的殯儀公司。
當他們踏入殯儀公司大門時,坐在前台的陳波的父親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神情緊張。
李舒兩人向他表明身份,說明來意之後開始交談起來,從陳波父親那裡了解到,自從陳波被判有罪以來,這個曾經美滿幸福的家庭已經支離破碎。
而陳波的離世,則讓身為父母的二人陷入無儘的悲痛與絕望之中。
陳波父親一邊講述著這些令他們心碎的故事,一邊帶著李舒和林安走向正在為一名剛剛送達的逝者進行化妝工作的陳波母親——鄧麗麗身旁。
就在陳新勇推開門的一刹那,鄧麗麗突然發出一聲怒吼:“誰讓你們進來的!快出去!”
她的語氣充滿敵意,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陳新勇連忙向妻子解釋道:“他們是國安局的警察,特意前來……”。
然而,話還沒說完便被鄧麗麗硬生生打斷:“我不管他們是誰,立刻給我離開這裡!”。
她的態度異常堅決,毫無商量餘地。
陳新勇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再次嘗試勸解道:“老婆,他們這次過來是為了咱們兒子陳波的事啊。”。
聽到丈夫這麼一說,鄧麗麗的怒火更甚了,:“滾出去!”,她手上的化妝工具一丟,指著門對李舒兩人吼道:“我不想再提我兒子的事情,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李舒顯然不在意鄧麗麗的怒火,她邁步徑直走到鄧麗麗的身邊,開口道:“跟陳波審理期間的有關人員被發現全部被人謀殺了,你們有義務要配合我們調查。”。
鄧麗麗輕蔑一笑:“死的好啊。”。
林安挑眉,反問道:“死的好?”。
鄧麗麗重新拿起化妝工具開始給麵前的那具女屍進行化妝,一邊滿不在意地回答道:“是啊,死的好。陳波是個好孩子,他還靠自己考了全國前幾的醫學院,卻被你們指責是一個強奸殺人犯,嗬。”。
李舒沉聲道:“曾經轟動全球的那個連環殺人犯,開膛手傑克也是醫學院畢業。學曆、學校並不能證明一個人是否無辜,想犯罪的人,不管他處於什麼地位之下,他都會犯罪。”。
鄧麗麗聽到這,手上一頓,沉默片刻後抬起頭看向李舒和林安兩人,緩緩說道:“當我兒子被判無期入獄後,他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期望,沒有希望。他們把他打上了性侵犯殺人犯的標簽,被其他犯人淩虐到精神崩潰。”。
林安問道:“他轉去精神病院後發生了什麼?”。
陳新勇搶在鄧麗麗開口之前悶聲回答道:“我們把他接出來後,他喝了很多酒......”。
鄧麗麗冷笑出聲,看著陳新勇問道:“嗬,酒精中毒而死,這就是你對你死去的兒子的說法?”。
陳新勇反駁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我隻是試著形容他精神崩潰的有多厲害,活得有多困難!”。
李舒蹙眉追問道:“陳波能離開精神病院?”。
陳新勇點頭,回答道:“他經過評估,可以短暫的出院,但行動仍然處於被監視之中。”。
李舒放棄追問出院原因這個問題,畢竟陳波死亡時間來看,他不可能是這個案子的凶手,所以她也沒必要糾結陳波為何能出院的原因。
李舒繼續問道:“陳波死亡當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新勇回答道:“他跟他哥哥開車的時候撞上了一棵樹,車禍導致了死亡。”。
林安見李舒陷入思考,接著問道:“你們能想到是誰想替你兒子報仇,將給他定罪的法官、公訴人、人民陪審員殺害的嗎?”。
鄧麗麗冷笑一聲,大聲回道:“我!”。
此話一出,林安和李舒兩人迅速回過頭,將視線鎖定到鄧麗麗身上。
鄧麗麗撇嘴輕蔑一笑,接著說道:“但我什麼也不知道,所以你們可以滾開了嗎?在我投訴你們騷擾之前,可以滾了嗎?混蛋們!”。
李舒和林安對視一眼,無奈隻能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