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之默!
見白玉在老大夫的救治下無性命之憂,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大夫替白玉的傷口上好藥,並包紮好傷口後,寫了個藥方給梁默。
老大夫扶著腰,打著嗬欠,欲回房繼續休息。
他臨走嘴裡嘟噥了幾句,“銀子放桌上,你們記得把門修好再走。”
衛言扭頭看了一下被踹壞的門,不由地撇了撇嘴。
梁默掏出一錠銀子輕放在桌上,抱起白玉打算連夜回竹林。
奈何天公不作美,他們剛出醫館,天空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沒辦法,二人又折回了醫館。
梁默在醫館找了間空屋子,將白玉放在了床榻上,替他掖好被子後離去。
在二人的齊心協力下,醫館門被修好了。
衛言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擔憂道“醫館不宜久留,待雨一停,我們得趕緊離開。”
梁默透過窗戶瞟了一眼外麵下得稀裡嘩啦的雨。
這雨,看樣子一時半會還停不了,他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衛言見梁默不作聲,於是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眯會,我去看看白玉。”
這一瞧不打緊,小白玉竟發起了燒來。
衛言無奈隻得再次叫醒老大夫,老大夫本著救死扶傷的天職,痛苦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掀開白玉的被子把起脈來,神情頗為嚴肅道“病人傷口發炎了。”
“那怎麼辦?大夫你倒是直說啊!”衛言心急如焚,脫口而出道。
“你們出去,老夫要為他施針。”老大夫厲聲道。
梁默聞言一把將衛言拉了出去。
二人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大概半個時辰後,老大夫才從裡邊將門打了開。
老大夫有些頭暈目眩,直接來了句,“人沒事”。
身子一歪,“哐當”一聲倒地呼呼大睡。
二人立馬將老大夫扶起,放在了椅子上,轉身進了屋。
隻見白玉臉色紅潤熟睡中,渾身被汗水給濕透了。
衛言摸了摸白玉的額頭,燒總算是退了,這身衣服也得換掉。
梁默在房間衣櫃裡翻了翻,找出一件灰色舊衣衫。
他將舊衣衫遞給了衛言,“你給他換上。”
衛言接過衣衫,笨手笨腳地替白玉換了身乾爽的衣服。
折騰了半宿,白玉總算是沒大礙了。
梁默二人實在支撐不住,一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人則抱劍側靠在門邊上睡著了。
雨幾時停的,二人不知。
直到天蒙蒙亮,一陣雞鳴聲響起,梁默一下子被驚醒了。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一臉警惕地透過窗戶縫觀察起外麵來。
他們三人所在的房間是在後院,平日沒什麼人進後院。
梁默拍了拍還在打呼的衛言,“醒醒,我們得趕緊離開這。”
衛言睡眼惺忪,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猛地揉了幾下自己的臉才徹底清醒過來。
由於白玉受了傷,沒法騎馬,正好醫館有馬車,梁默放下銀子就牽走了馬車。
趁著所有人在前院忙碌,二人帶著白玉悄悄地從後門離去。
前腳他們離開沒一會,後腳官兵就拿著白玉畫像闖入了醫館。
官兵毫不客氣地將醫館翻了個底朝天,可惜不見白玉人影,卻搜出一件帶血衣衫。
官兵甲拿著血衣衫質問起了老大夫“昨夜可有救治過一受了鞭傷十一二歲的少年。”
老大夫氣定神閒道“老夫年紀大了,昨夜早早入睡了。”
官兵甲怒吼道“那這是什麼?”
“一件血衣。大人,老夫這是醫館,有血衣不是一件尋常之事嗎?”
“狡辯!將醫館所有人統統帶回府衙,待大人一一審問。”
官兵甲他可不是瞎子,這血衣上留有明顯的鞭痕,他豈能看不出。
官兵們守在了小鎮的各個出口,梁默他們很難避開官兵離開。
正當二人一籌莫展之際,白玉醒了,並提出了一個餿主意。
二人可假扮成兩口子,帶著患麻風病的白玉離鎮求醫。
假扮夫婦?那誰扮那個婦呢?
衛言和白玉一致認定由梁默扮作婦人,畢竟梁默長相英俊,皮膚白皙。
梁默不大樂意接受這個餿主意,奈何形勢危急,無奈隻得同意。
若放在以前,他絕對會直接闖過去。
現在,他有了同伴,不再是一個人,不能做冒險的事。
衛言見他答應了,心裡竟有了絲絲期待。
衛言將馬車藏在了一個隱密的地方,獨自一人去了製衣店買了三套衣服。
為了穩妥起見,他還去胭脂鋪買了盒胭脂水粉,半路還綁了個穿著花枝招展的女子。
他需要女子來替梁默上妝,畢竟糙漢子可整不了這個。
衛言拿著衣服和胭脂水粉,並扛著女子迅速趕回了馬車。
白玉見滿頭大汗的衛言,先是一怔,隨後不由噗嗤一聲笑了。
衛言放下女子,白了一眼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