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衛言同女子好生解釋了一番,好在女子混跡青樓,明白他的意思。
梁默全身僵硬,腦子一片空白,任憑女子在他臉上隨意塗抹。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一個俊俏冷漠小娘子出現在幾人眼前。
衛言同白玉瞳孔瞬間放大,二人異口同聲道“真漂亮!”
連身為女子的青樓女也被驚豔到了。
若他是女子,就憑他這模樣,定要被天下不少女子嫉妒死。
梁默忍著怒氣,右手死死地握著劍。若不是他們,他早一劍結果了他們。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的!”
梁默少有的發脾氣道。
衛言知他是真生氣了,立馬收斂了起來。
衛言交待的事,女子也辦好了,拿了銀子後匆匆離去。
待女子走後,三人迅速換好衣賞。
怎料三人忽略了一件事,麻風病人可不像白玉這樣,身上全是鞭傷,險些露出了破綻。
這不,馬車剛出巷子,便遇到一波攔路檢查的官兵。
好在衛言機智,在官兵想要撩開馬簾子上去搜查之時,他憑借三寸不爛之舌硬是給忽悠了過去。
忽悠人可比那殺人難多了,更彆提讓一個殺手忽悠人。
麻風病傳染性極大,世上沒有哪個人是不怕死的,官兵也是人。
遇到刁難人的,那就由梁默出場,使個美人計就通關了。
一路上,梁默著實被一些人的醜惡嘴臉給惡心到了。
一出小鎮,梁默便撩起馬簾子,抬腳跳下馬車,扶住一棵大樹狂吐了起來。
衛言見狀也下了馬車,將水壺遞給了他,並輕拍了拍他的背。
“沒事吧!難為你了。”
梁默接過水壺,猛灌了幾口,心裡才舒服多了。
緩過來的梁默擦了擦嘴,抬眼環顧了一下四周。
“前麵應該有條河,我過去洗洗。”
說完梁默將水壺扔給了衛言,他獨自前往河邊。
衛言在後麵大聲喊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留下照顧白玉。”梁默回道。
扔下一個受傷的人不管,這可不是衛言的作風。
白玉躺在馬車內,低聲啜泣了起來。
衛言聽到後,忙問道“白玉,怎麼啦?是哪裡不舒服嗎?”
白玉泣不成聲道“大師父,都怪我,怪我太衝動了。”
衛言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不怪你。等你變強大了,便沒人能欺負你了。”
白玉抽泣道“大師父,二師父是不是生我氣了?”
“傻白玉,你二師父可沒生你的氣。不過,這次為了救你,你二師父犧牲最大。
等你好了,你得好好報答你二師父。”
“嗯。”
白玉擦了擦眼淚,重重地點了點頭。
衛言安慰好白玉後,背靠一棵大樹,閉目養神。
梁默走了大概一裡路後,才抵達小河邊。
他將臉埋在水裡,雙手不停地搓洗,直到臉上沒有丁點胭脂才罷休。
洗完臉後,他扯掉頭上那塊鮮豔的頭巾,將頭發高高豎起,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路過一草叢時,他將換下的女子衣衫隨意扔掉。
等梁默回到馬車後,馬車動了起來,往竹林的方向而去。
經此一事,白玉去鎮上上私塾一事那是不可能了。
可讓衛言教,他也乾不來。
那換梁默教,他更乾不來。
衛言思索再三,想到一個主意,那就是搬家。
可白玉不願意離開竹林,去另外的地方安家。
衛言苦口婆心道“白玉,你不可能一輩子窩在竹林,不跟外界接觸。
白玉,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陪著你的。”
“為什麼啊?”白玉問。
衛言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疑問,反而是梁默問道“小玉,你有想過長大要做什麼嗎?”
這問題可把白玉難住了,他眉頭緊皺,一臉的苦惱樣。
他不知道自己將來要做什麼,爺爺在世也沒問過他這個問題。
衛言深歎了一口氣道“梁默,算了,彆逼他了,我們先回竹林。
這事我們以後在討論也不遲。”
“師父,你們可不可以不拋下我?我想要你們一輩子陪著我。”
一輩子?這怎麼可能!
衛言嚴肅道“白玉,你不小了,莫要說孩子氣話。”
白玉委屈地癟了癟嘴,默不作聲。
馬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三人心思各異。
梁默在心裡盤算著,何時去皇城走一趟。
或許,他不必親自跑一趟皇城,國師洛川會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