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默點了點頭,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梁默,我跟白玉今日在街上轉,發現如一酒樓在招夥計,包吃住。”衛言道。
“住處我找到了,不用去酒樓。”
“找到啦?”衛言一臉驚訝道。
“嗯,明日我們收拾好東西就過去。”
“二師父真厲害!”白玉不由誇讚道。
次日一早,三人收拾好東西便離了客棧。
梁默領著衛言和白玉走了好幾條街,終於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處舊宅院,院裡遍地是落葉。
推開大門一看,裡麵積了一層厚厚的灰,但家具什麼都還挺齊全的。
“梁默,你是怎麼發現這地的?”衛言問。
“中間人,他帶我過來的。”梁默言簡意賅道。
“二師父,這要花不少銀子吧?”白玉道。
“沒多少。小玉,放下東西,把屋子收拾一下。”
三人打算花半日時間把這宅院收拾出來。
隔壁住著一對老夫婦聽到動靜,連忙跑出來看。
老婦人見白玉拿著笤帚在掃院子的落葉,弄得滿院子塵土飛揚。
“哎呀,這樣不對的。你應該先撒點水在地上,再掃。”
老婦人站在門口用手扇著灰塵,大聲道。
白玉聽了覺得有道理,立馬跑到後院井裡打了一桶水。
衛言聞聲從屋內走了出來,拍了拍衣袖上沾到的灰。
他見門口站了一老婦人,快步走了過去,客氣道“您是住我們隔壁吧?”
老婦人笑道“這宅院許久沒人住了,你們能搬過來,我們很高興。
往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知會。”
送走老婦人後,衛言再次進了屋內。
“梁默,這地你事先檢查過沒有?有沒有問題?”
“放心,沒問題。”
衛言聽了,這才放下心來,乾起活來格外賣力。
經過三人的一番努力收拾,這地總算可以住人了。
白玉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苦兮兮道“師父,我餓了。”
衛言從包袱裡掏出了兩塊冷餅,分彆遞給了梁默和白玉。
白玉大咬了一口餅道“大師父,這餅有點乾。”
“將就,將就。有的吃就不錯了,彆挑。”
白玉點了點頭,三兩下餅就被他解決了。
可惜,他正長身體,這餅不夠他塞牙縫。
梁默似乎瞧出他沒吃飽,於是將手中的餅拋給了他。
“你吃,我不餓。”
“謝謝二師父!”白玉感激不儘。
這世上好人還是居多的,這不,鄰居老婦人提了個食盒過來了。
此舉,可謂是雪中送炭。
白玉接過食盒對著老婦人是謝了又謝。
老婦人稱自己孫子跟白玉差不多大,她很長時間沒見到孫子了。
“他們為什麼不接你們一塊住?”白玉疑惑道。
老婦人歎了一口氣道“兒媳瞧不上我們倆老,索性住這就不礙她眼了。”
“您若不嫌棄,您就把我當成您孫子。”
“我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嫌棄。”
白玉將食盒交給衛言後,把老婦人送回去了。
夜幕將至,三人坐在院子裡吹著風,計劃著明日該乾什麼。
“明日,白玉留下,我們出去轉轉。”
若想紮根在皇城,他們還需找生存之計,說通俗點就是要賺銀子。
他們靠梁默那點銀子撐不了多久。
在皇城他們不能引人注目,畢竟他們的身份擺在那。
兩個刺殺過當今聖上的幸存殺手,一個罪人之後。
“兩位師父,我跟你們一起吧!”白玉一人留下,他有些害怕。
衛言拍了拍白玉的肩道“怕什麼?怕有人把你給吃啦!你這功夫算是白學了。”
經衛言這麼一刺激,白玉立馬嚷道“我才不怕,留下就留下。”
“這才對了嘛!我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深夜,衛言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寐,於是他起身敲響了梁默的房門。
梁默被敲門聲吵醒,一臉陰沉地開了門,沒好氣道“你大半夜不睡,找我乾什麼?”
“梁默,我迷茫啊!我打小就乾殺手,除了殺手,我不知道我能乾什麼。”
“就這事?出去!”
梁默不由扯了扯嘴角,指著門的方向厲聲道。
“梁默,你得給我出出主意啊!”
衛言死皮懶臉的不願出去,硬要梁默給他出主意。
“……”
梁默腦瓜子疼得不行,讓他殺人,他眼都不帶眨的。
這要讓他給衛言出主意,他乾不來。
沒法子,梁默趁衛言一個不注意,一掌將他劈暈了。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