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心生!
看著對麵哭泣的李昕,郭悅終於明白了,那個聲音就是她自己,但不是現在的李昕,陳老師判斷對了,她這不是單純的心理問題,是人格障礙,醫學上叫解離性身份疾患。
自己應該怎麼去幫她呢?郭悅也知道,這個病是沒辦法治愈的。確如陳老師所說,無論作為朋友還是醫生自己都幫不了她。
她隻能言語安慰,陪著她一起流淚。
之後郭悅看了很多關於人格的書籍,分析了很多解離性身份疾患的病曆,希望從中找出能幫助李昕的辦法。通過這些書和病例,郭悅也了解到,這種疾病多是由於兒童時的教育問題,或者兒時的心理創傷。
就像韋斯特在《24重人格》中記錄的,他兒時被虐待和性誘導都導致出現了他成年後的那些不同人格。
李昕不同意催眠,她一定是在隱瞞什麼,她到底在隱瞞什麼?
韋斯特能最終戰勝疾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妻子的支持,李昕能有這樣的支持嗎?
那晚郭悅睡的很好,雖然她也不知道李昕在自己腦中停留了多久,但早上醒來時,感覺精神煥發。
看了看手機,已經八點多鐘了,身邊的袁夢還在呼呼大睡。
忽然想起來,張一鳴還約著去北京植物園呢,忙起身洗漱,回到房間時袁夢已經醒了。
“你去哪兒啊?周末,不用上班。”袁夢還在床上賴著,
“你不是組織活動了嗎?你可是組織方,還不起來。”郭悅過去拍了她一巴掌。
袁夢揉著屁股,“我是組織了,可沒人響應,我準備睡到中午再說。”
“你這描眉畫眼的,去乾嗎?和誰約會?”
“那隻兔子約我去植物園。”郭悅往臉上打了點粉底,雖然她很少化妝。
“你們倆都折騰半年了,才進展到去植物園啊。”
郭悅結束了化妝,開始換衣服。
袁夢躺在床上邊看邊品評著,“嗯,身材還可以,就是胸小了點……”直到郭悅把一個沙發靠墊用力投向她。
“你明天就可以搬過來,那姐姐說了,她今天就搬走了,我可不想你總睡我的床。”袁夢把沙發墊扔了回去。
“我就睡你的床,等搬過來了,我晚上也過來睡。”郭悅故意氣她。
“好啊,你最好帶著那兔子一起過來,我特喜歡看這種情節,就當現場直播了。”
“滾!”郭悅看著她那色眯眯的眼神,她承認說不過袁夢,人家的偶像可是金星。
植物園裡人潮湧動,還沒到夏天,北京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郭悅打著遮陽傘,旁邊的張一鳴大半個身子都在傘外麵曬著。
他雖然拉著郭悅的手,但身體還是和郭悅保持著一定距離,看著眼前漂亮的花海,身旁的兔子,郭悅體驗到了一絲幸福感。
“這種粉紅色的叫粉紅鸚鵡,那種長得像冰激淩的叫抹茶……”張一鳴邊走邊介紹著,像個導遊一樣。
“你怎麼這麼懂鬱金香?”郭悅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