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這些公子哥如何嘲諷甚至辱罵,德仁風流都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麵色平淡。
既不罵回去也不解釋。
直到安靜下來之後,才把目光看向以琳,淡淡的開口道“以琳姑娘,請您評價一番,我這首詩做的如何?”
說完,德仁風流輕輕晃著手中的折扇,視線掃向周圍的眾人,嘴角也露出輕蔑的笑容。
隻要詩做得好,他們罵不罵又有什麼關係呢。
大不了忍一忍,把火氣撒在他們喜歡的女人身上!
這才是最好的報複!
以琳麵色卻十分難看,若是以一個中立人的態度,這首詩確實比贏齊的那首詩要好得多。
無論是寫景還是意境,又或者詩中所帶有的情感,都狠狠地把贏齊碾壓在地。
但問題就是她不是中立人,這是夏國的地方,她是夏國人。
若是說了東瀛人的好……禍從口出啊!
“怎麼?以琳姑娘為何不開口?難不成你們夏國人要以次充好,強行把不好的詩說成好的?玩一些下作的手段?”
德仁風流嗤笑了一聲“若是這樣的話那我也隻好認輸了,不過也好,至少看清了你們夏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國家,夏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這時以琳清脆的聲音開口說道“急什麼,剛才我隻是在品讀這詩中的意境。”
“哦?那現在以琳姑娘有了決斷了麼?”德仁風流突然湊近,嘴角洋溢著笑容。
一時間船艙中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視在她的身上。
雖然他們自己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但還抱有希望,希望是他們自己感覺錯了。
感受到一道道熾熱的視線,以琳柳眉皺起,深吸了口氣才開口說出一句話。
“你這首詩要更好一些。”
說完這句話以琳緩緩地低下了頭。
雖然這是事實,但從她的口中說出,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畢竟她算是這場詩會的“獎品”,而這句話很容易被人汙蔑說她故意偏袒對方。
還好,以琳說完,在場的公子哥們紛紛歎了口氣,眼神中雖然依舊充斥著不甘,但顯然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過還是有人眼神中流露出期盼的目光,希望大皇子贏齊能夠再寫一首詩來反駁他,將他重新打倒。
聽到以琳評價完,德仁風流仰起頭來哈哈大笑。
這笑聲仿佛響亮的巴掌一般,打在所有夏國人的臉上,讓他們一個個全都低下了頭。
“想不到啊想不到,自稱幾千年傳承的禮儀之邦,詩詞無數之國,今日居然被我一個偏僻島國的皇子在作詩這一方麵給贏了。”
“嘖嘖嘖!真丟人啊!”
“還要比麼?各位才子們?”
德仁風流特意在“才子”二字上著重發音,極儘嘲諷。
“原本還以為大夏國是中原文人墨客的起源,夏國人們絕對是文采超群,來之前還帶著請教的想法準備探討探討詩詞。”
“沒想到隻是一首詩就把才子們的膝蓋給擊碎了。”
“唉,看來這個願望注定無法實現了,這大夏國也不過如此啊!”
“失望啊!太失望了!”
德仁風流越說越起勁,眼中的狂妄和得意越來越張狂。
“在下還是勸你們儘早認輸吧,也彆耽誤時間了,免得丟人現眼!”
“而且我還有正事要忙呢!”
說著走到以琳的身旁露出猥瑣的笑容“以琳姑娘,跟我去船頂喝酒賞月去吧?”
德仁風流的嘲諷話語如同一塊又一塊巨大石頭一般,砸在所有人的心頭。
想要反駁,但卻無可奈何。
在場的夏國人們一個個雙眼猩紅,呼吸沉重,但就是沒有辦法。
而贏齊的反應則更加劇烈,這場詩會本來是他大放異彩,名滿京城,抱得美人歸的的踏腳石。
但眼下卻被彆人踩在腳下,變成了彆人的墊腳石,這讓他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