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將密碼機帶回軍區之後,仔細的將密碼抄寫於紙上,這些信息不知為何並沒有像改進版密碼機一樣丟失。
他猜測,葛老,唐院士,直至賀老教授的時候所發現的秘密已經觸及到了核心,因此才會引起克拉辛的劇烈反撲。
事實也是如此,他們至少為人類爭取到了上牌桌的資格。
許晨辨彆密碼校驗無誤之後,然後在腦海中構建起一張密碼表,逐字的複原蘇教授留下來的信息。
當密碼被破譯成文字之後,許晨卻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破譯出來的文字很簡單,似乎僅僅隻是兩個隨手寫下的問題,但是其背後直指的核心卻忍不住讓許晨深深的思考。
“究竟是世人將信息或傳承遺忘後,導致了祂能毀滅這些古籍文物?
還是祂毀滅了古籍文物,導致了世人的遺忘了信息與傳承?”
問題給許晨留下的是深深的疑惑,蘇教授至死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密碼機能存儲的遠不止這些,但是卻隻有短短兩個問題,或許,蘇教授他認為這個是關鍵。
這個問題類似於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但是許晨知道這並不是簡單的文字遊戲,如果通過科學論證,不管是從始祖鳥還是從籠脊球的生物演化學說上來看,都是先有蛋,再有雞。
因此蘇教授提出的這裡兩個問題明顯又給許晨指明了特殊腐蝕背後似乎有其它的可能性。
他一直以為古文物的毀滅是克蘇魯消磨人類曆史的舉動,然而有一些文物卻如同鑽石一樣,在曆史的浪潮中熠熠生輝,絲毫沒有蒙塵。
這些文物像釘子一樣釘死在了人類時間的長河,沒能被祂所撼動,沒有被祂所侵蝕。
但這顯然與之前的猜測有所不符,而蘇教授將這個問題擺在明麵上。
他在離開軍區奔走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
從朱組長那裡,許晨已經了解到了蘇教授自從離開機構之後的痕跡。
他隻拿著一本筆記就遊走於國內的各個大省會,直至他的身體每況愈下,體力不支,才回到了學校。
他或許早已知道了自己的情況,所以在密碼機中留下了他的疑惑。
正因為自己沒有破解“祂”的謎題,最後才有深深的無奈。
以往,許晨並未深究,但是現在,他就不得不考慮這背後的原理。
雖然有點地獄,但是祂掩蓋問題的手段反而說明了蘇教授研究的問題非常關鍵。
因為,隻有觸及到“祂”的知識才會引起“祂”的警覺,蘇教授已經為此付出了生命,而祂也正好沒有抹除蘇教授遺留下來的所有痕跡。
那麼,這兩個問題那個才是真理?或者說兩者都是謬誤?
許晨很快就想起了一件事,一股涼氣直衝腦門。
不列顛博物館。
不列顛的核潛艇已經被俘虜,許晨清晰的記得他們發射的幾顆核彈有幾個核彈坐標就是不列顛的首都,而不列顛博物館就在不列顛的中心。
博物館說實在的,並沒有應對核彈打擊的措施。
因為如果沒有出深潛者這一檔子的事情,核戰爭的流程決策其實是相當漫長的,從出現熱點-局勢升溫-爆發衝突-規模失控-決策動核-發射至少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絕對不會出現某個個國家領導人突然因為竄稀而心情不好,直接按下按鈕發射了核彈。
更關鍵的是,如果爆發戰爭,打擊博物館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戰略價值,因為一座博物館不會對戰爭造成什麼影響,工廠,電站,變壓站才是有戰略意義的打擊目標。
因此,其實在爆發核戰爭之前,有充足的時間足讓任何博物館妥善的將文物保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