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著咋那麼開心呢?他心裡偷著樂,嘴上還是說:“能怪我嗎?相親是不是你乾的好事兒?是不是你背信棄義在先?你犯這麼大錯,我還不能拆夥了?你嘴上說著不算相親,你咋知道你姐過幾天不找你推進這個事兒呢?”
“這次鬨成這樣,孟紅姐那麼生氣,以後肯定連話都不跟我姐說了,我姐不會再打這個主意了。”
孫秀文撇撇嘴,“那可不一定,我看出來你姐這個人……”
頓了一下,到底是把措辭換了換。
“她特彆看不慣我!”
鐵牛為難地歎歎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
“行了。”孫秀文打斷他,“你不用在我跟前批判你姐,我不屑於逼你表態,到底是你親姐,你們姐弟倆反目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有一點,你以後得能堅持你自己的想法,彆被你姐帶偏就成。”
鐵牛心裡被暖意填滿了,深深看著他,突然來了一句煽情的:“孫知青,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
他嘴笨但心裡什麼都知道。
孫秀文做什麼總會替自己著想,就算被他姐那麼不客氣地呲噠過,也還是把個人情緒放到一邊去,優先考慮他的立場和難處,這麼妥帖的好的朋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他得好好珍惜這份友誼。他媽以前總是說,夫妻倆人才能做到為了對方互相妥協和犧牲,因為兩口子都是為了一個小家,為了子女。
可他現在覺得,朋友之間也是可以這樣的。
想到這,心裡冷不丁湧起一個異樣的念頭,要是孫知青也一直不結婚該多好……他們也可以成為像夫妻那樣,彼此最親近,最靠得住的人。
可這麼一來,不就是沈萍說的變態關係嗎。
“你想啥呢?耳朵都紅了?”孫秀文懷疑地盯著他,“不會還在想那個臘梅吧?怎麼的,你還挺惋惜?”
“沒有。”鐵牛趕忙收回思緒,給孫秀文掖被子,手擦過他鎖骨上的皮膚,一個尋常不過的動作他卻像是被開水燙了似的猛然收回手。
孫秀文把他的動作收入眼底,蹙眉,“你啥意思啊?嫌棄我身上臟麼?”
他剛才昏倒摔那一跤身上估計沾了不少土。
鐵牛被他目光刺著,心裡頓時惶恐起來,因為自己剛才那些念頭升起罪惡感。
不敢想象要是被孫知青知道自己這些歪念頭,他會怎麼看待自己。
“沒沒,你不臟,就是有點汗味,隻要乾活身上都有味。”
孫秀文眯著眼睛,“不對,你肯定有鬼,乾啥一臉心虛的?”
說著,突然惡作劇地伸出沒輸液的另一隻手,揪住鐵牛的衣領就往自己身上帶,“我讓你嫌棄我,非得讓你好好聞聞我身上汗味兒不可。”
鐵牛猝不及防的被帶倒,重重壓在孫秀文身上,慌亂過後,眼前是孫秀文得意洋洋的笑臉,黑亮的黑眼仁裡映出自己緊張的麵孔。
他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臉迅速紅成一片,喉嚨裡像被堵著說不出話來。
孫秀文一瞅他石化了似的傻樣,覺得特彆好玩,不禁又起了逗他的心思,湊上前在他的唇角輕輕點了一下,然後躺回去,帶著挑釁的笑意看他,“彆跟我說你初吻還在啊,哈哈,現在不在了,哥們這波占大便宜了,替你未來對象拿走了。”
鐵牛瞬間瞪大了眼睛,心像被投進巨石,轟的一聲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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