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你知道嗎?”女人的手輕輕撫過陶意的腦袋,陶意覺得很舒服,心情也格外的放鬆。
“阿娘,你說,我在聽。”小小的陶意趴在母親的膝蓋上,母親的團扇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為她散去夏日的炎熱。
“你爹爹啊,其實他以前很愛哭的。”母親滿臉懷念,甚至語氣還帶上些許雀躍,“真的,我的好阿意,彆看你爹爹現在一副正經樣,其實他在我生你的時候在外邊急哭了呢。”
“什麼什麼!阿娘你快和我細說!”陶意聽到有爹爹的黑曆史,立馬眼睛亮亮地抬起頭,很是期待地道,“我要聽我要聽!”
“阿意看起來特彆興奮呢。”母親輕笑了一聲,抬手捏了一把小陶意肉乎乎的臉蛋,“但是啊……”
“該醒了,我的好阿意。”
“你不能再睡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裡,陶意睜開了雙眼,她看著陌生的天花板,緩緩坐起了身子,看著周圍的情況。
封閉的房間,這裡很黑,她在這裡看不到一絲光亮,但是陶意可以感覺到,她應該是在船上,海浪將船搖得一晃一晃的。
“……死魚,遲早活扒了你的皮。”這陶意人看著可可愛愛,吐露出的話語卻帶著與外表不符合的狠勁,“你全家都被臭蛇的腦子踢了,連龍和蛇都搞不清楚,還叫那個死蛇為殿下,等老娘出去後不告訴那群傲氣的主兒,老娘就跟你們姓!!”
陶意一邊說著,一邊陰狠地用長指甲狠狠劃拉房間的木板。
可劃著劃著,陶意就沒有繼續劃拉了,而是靠在牆壁上,雙眼無神地看著這個出不去的房間。
她爹爹現在肯定急瘋了。
她被帶走前還看到爹爹被打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死魚!
可惡的死魚!!
越想越恨,陶意繼續用指甲劃著牆壁宛若陰暗女鬼那般,突然,她聽到了外邊傳來了腳步聲,聽那聲音,似乎有好幾個。
陶意停止了劃拉牆壁,豎起了耳朵,開始認真聽著外邊的情況。
“那位殿下要這些雌性做什麼?”隨著腳步聲接近,陶意逐漸聽清了外邊的談話聲。
“不知道,彆瞎打聽。”一道聲音掐斷了這話頭,“數量都清點好了嗎?沒有錯吧?”
“沒有,我都數過了。”
“很好。”
談話到了這裡,就沒有再繼續了。
陶意整個人貼在牆壁上,試圖再聽聽看,可是什麼也聽不到,她很是失望地從牆上滑了下來,整個人軟綿綿地趴在地上。
“…切,一群壞魚。”
在黑暗裡,響起了女孩的輕微的抱怨聲。
……
“你是說,他們這幾年總是會時不時過來找些年輕的雌性帶走?”慕輕輕拿起旁邊桌上的算盤,晃了晃,語氣有些驚訝地道,“欸~為什麼呀?你們知道嗎?”
與此同時,先前把陶容正勸出去的人正顫顫巍巍地坐在椅子上,聽到這個問題後連忙搖了搖頭,“這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聽說你們這個珊瑚幫會隻要錢給夠,什麼都能做,那這件事怎麼就辦不了了?是錢不夠嗎?”唐山玉翻著這裡的賬本,略微算了一下,“還賺挺多的,這大部分都是外地人的錢吧?”
坐在另一邊的幫主……
他不敢吭聲。
“說話啊,我家小孩問你話呢。”秦蘭時坐在一邊,手指緩慢地敲擊著桌麵。
“…是,是的。”幫主瑟瑟發抖地開口了。
“這裡似乎有不少信件。”謝璟從某個角落裡搜羅出不少東西,他把這些信件一一放在桌麵上,攤開來讓其他人瞅瞅。
“哎~什麼什麼!讓我看看!”慕輕輕看到這些信件,眼睛一亮,衝過去打開一封,看一眼,是一些低階修士的信件,都是控訴那些海族作惡多端,希望幫會能夠幫忙管一管,多少錢他們都會願意出的。
這個幫會是由高階人類修士組織起來,平時都是收錢辦事,一般都能辦成,同時也會給一些低階人類修士庇護,長久下來,也就有了一定的口碑,非常受底下的人類修士歡迎和信任。
可這一切在幾年前終止了,麵對無法抵抗的海族,這個珊瑚幫會灰溜溜地夾起了尾巴,麵對底下修士的求助選擇了無視,可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又沒有把那投信入口給關閉。
他們就這樣看著備受那群惡魚欺負的修士們給他們寫著求助信一年堆得比一年多,他們之中不是沒有人前去嘗試過,可去過的人,再也沒有回來。
石子落海,驚起的,就隻有那麼一點小水花,此後,海麵再無聲。
“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在那群海族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們就接了委托過去幫忙,可過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了。”幫主看著這些信件,緩緩閉上眼,又重新睜開,“這裡不是我們的陸地,是大海,海上的有海上的規則,而不該招惹的就不要招惹。”
“哦?那你知道這次招惹的是誰嗎?”慕輕輕將這信件輕輕擱下,她很是好奇地發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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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