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尖上的蝴蝶!
田恬呆呆地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偌大的房間是公主風格的裝修,每一寸都富麗堂皇。
暖光打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卻渾身冷得發抖。
耳邊一遍遍回響起媽媽說過的話,在狄夢蘭的口中,人是分三六九等的,那些窮人就好像是牲口一樣,可以隨便買賣。
為什麼?為什麼?她想不通答案,她的心臟像是被撕扯一般疼痛,從心臟的位置蔓延到全身。
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在被子上洇濕了一小塊。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廢棄工廠的地下室通道。
一個身高2米的魁梧男人,背上扛著一個巨大的麻袋,步伐沉重,每一步落下,都能感覺到地麵的微微顫動。
他的目的地是前方的地下室負二層,那裡黑暗神秘,一群人高馬大,訓練精良的打手跟在他的身旁兩側,路過通道兩旁那些一個個小房間的時候,能隱約聽到裡麵傳來的微弱求救聲。
此刻,夏荀蜷縮在麻袋裡,全身都被繩索捆的嚴嚴實實的,黑色的頭套讓他無法看到任何畫麵,嘴巴也被塞住,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靠耳朵仔細去聽那些聲音。
“彭——”他被重重摔在水泥地上,痛得他忍不住蜷縮起了身體。
接著,一片漆黑中,他聽到一串響亮的皮鞋走路的聲音,他感覺到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他的麵前。
“鬆綁。”是田詠德的聲音。
頭套被摘下的一瞬間,強烈的白熾燈刺痛他的眼睛,他適應了幾秒鐘,才慢慢看清了頭頂的那張臉。
他恨極了的那張臉。
田詠德在他身旁輕輕踱步,在他的渾身上下掃視了幾圈,最後視線停留在夏荀那雙充滿恨意但是漂亮精致的雙眸上。
“真是奇跡,你居然能活下來。”
田詠得德的語氣就像是在讚歎某個生命力頑強的蟑螂那般,臉上的表情鎮定自若。
夏荀狠狠地盯著他,他用了10年靠近田詠德,10年間,他給田詠德的公司員工送過外賣,在公司大廳和他擦肩而過,也當過清潔工,掃過他每天都會開車經過的大街,可惜每一次,田詠德都是被一群保鏢包圍,他無法近身。
今天,終於能和他麵對麵,他胸中的怒火快要噴湧而出,卻被繩索緊緊禁錮著,他使出最大的力氣掙紮,卻隻是徒勞。
田詠德轉身,優雅地坐在藍色皮質椅子上,周圍的保鏢和助理立刻上前,拿雪茄,點火,一氣嗬成。
隨著雪茄的煙嫋嫋升起,他的思緒像一縷煙一樣,穿透了時間,回憶起有關夏雪兒的記憶。
年輕的夏雪兒,真的是漂亮,漂亮得像是古希臘畫冊裡麵的人物,略帶異域風情的那張臉,柔弱無骨的身材,讓她在夜總會的每一場演出都異常火爆。
而彼時田詠德,是她的救助恩人,是她的英雄,把她從深山裡拯救出來,能站在這樣大的舞台,實現自己能賺錢養活自己的夢想。
可是,紙醉金迷的夜總會,每當到了深夜,那些緊閉的豪華包廂裡,那些觥籌交錯的酒局上就變成另外一幅天地。
那些得體富有的富商們,化身惡魔一般,把魔爪伸向了她們這種漂亮卻沒有根基的女孩。
而田詠德,把她當成搖錢樹和交際花,隻要有這種美人在的飯局,沒有什麼關係攀不上,沒有什麼生意談不成。
夏雪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她的哭喊和反抗,隻會換來變本加厲的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