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溫文爾雅的大姐姐狄夢蘭,竟然成了說客,讓她安心好好“工作”。
這對夫妻,裡應外合,收攬了無數錢財。
而夏雪兒的美麗和生機,卻快速地枯萎,無數次的毆打和懲罰,已經讓她成了聽話的行屍走肉,因為乖巧聽話,長得實在是漂亮,光顧她的客人都是富商名流。
在暗無天日的小房子裡,毫無自由,毫無希望,可就在那個時候,她居然懷孕了。
可能對於黑暗世界的她來說,一條新生命象征著光明和希望,她太孤單了,她想留下孩子。
田詠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這可是要挾富商老板的終極武器,管那孩子是哪個富商的呢,不管是哪一個,他都可以狠狠地敲詐一筆。
可惜,田詠德還沒來得及去實施這個計劃,就讓夏雪兒逃跑了。
說來也奇怪,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在當了媽之後,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勁,甚至連腦子都變聰明了,居然能找到機會逃跑。
從此以後,他失去了夏雪兒和孩子的所有的信息,兩個人仿佛人間蒸發一般,他放出去追蹤的人都紛紛說可能是死了。
可是現在,這個從陰謀和黑暗中出生的孩子,原本早就應該死掉的孩子,就在他的麵前。
他朝左邊的一位打手示意了一下,打手立刻心領神會,把夏荀口中塞著的抹布拿了出來。
夏荀劇烈的嘔吐起來,那抹布裡混雜的藥水,讓他痛苦不堪,渾身無力。
他笑咪咪地低頭詢問“小男孩,好久不見啊,我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剛會走路不久,你媽叫我德哥,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舅舅。”
他衝著田詠德嘶吼“田詠德!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夏荀青筋暴起,眼淚混合著鼻涕在臉上橫流,匍匐著身體朝著他使勁,卻無濟於事。
打手上前準備動手教訓夏荀,卻被田詠德揚手製止了。
“小朋友,張口閉口就是打打殺殺的,多不禮貌。”他微微皺眉,蹲下身來,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
隨後,緩緩地把煙吐在夏荀的臉上,說道“這就是你靠近我女兒的目的?你比你媽媽聰明多了,可惜,還是被我發現了。”
“呸!你彆提她!你根本不配提她!田詠德,你做的那些事情,終有一天會遭報應的!”夏荀擰著眉毛,吐了他滿臉的口水。
魁梧的打手瞬間竄到他的麵前,一記重拳就要砸到他的臉上,仍然被田詠德的一個眼神製止了。
田詠德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紙巾,仔仔細細地擦著臉上的汙漬,輕描淡寫吩咐手下“把我的東西拿來。”
“是!”
不到幾秒鐘,手下就拿來了一件透明的雨衣、一雙雨鞋、一次性手套、一把電鋸。
他慢悠悠地脫下西裝,開始一件一件穿戴,一邊像是嘮著家常的語氣那般親切地說“你也好久沒見你媽了吧?想不想她?”
穿戴整齊之後,他摘下眼鏡,按下電鋸的啟動鍵。
一瞬間,電鋸發出震耳欲聾的嗡嗡聲,尖銳的鋸片仿佛要撕裂一切,他的眼神冷酷,一步步朝著夏荀逼近。
“舅舅送你一程,很快的,不疼。”他說。
夏荀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絕望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