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蝶忍不住憤憤地說:“老伯伯,他們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難道就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們嗎?”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管?誰能管得了啊,這裡天高皇帝遠的,官官相護,想懲治這群人,難啊!”
老伯伯搖搖頭,溝壑縱橫的臉上露出深深的無奈。
薑潤謙看胡一蝶這副憤怒的模樣,心疼地拉過她的手,眼神示意她出門去說話。
屋外的夜風冷冽刺骨,卻吹不散胡一蝶心頭的怒火。
薑潤謙把她的手緊握,試圖傳遞一些溫暖給她。
“一蝶,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我又何嘗不是?但我們現在不能被憤怒衝昏頭腦。我不同意你之前的計劃了,那樣太危險了!胡家的勢力盤根錯節,我們得從長計議,好不好?”
胡一蝶的眼中閃著淚花,抬頭看向薑潤謙:“潤謙,能有什麼辦法呢?我連我媽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沒有證據就沒辦法抓人,抓不到人就沒辦法找到我媽,我怎麼能心安理得地生活……”
薑潤謙把她擁進懷裡,眼神望著遠方那團黑暗,像是在向看不見的敵人宣戰。
“一蝶,彆擔心,還有我在。我們薑氏集團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地位和影響力,我會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我以公司的名義和他們正麵交鋒,總歸是可以和他們搭上橋的,這樣最起碼能保證你的安全。”
胡一蝶輕輕地推開他的懷抱,驚訝地看著他。
“什麼?你要以公司的名義乾什麼?”
薑潤謙溫柔地看著她,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痕。
……
另一邊。
望京城郊區的小鎮。
陶華成把喬娜軟禁在這方小小的院子裡已經3天。
3天裡,他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儘心儘力地照顧她。
照顧一個沒有生活能力的癱瘓並不是一個輕鬆的事情,但陶華成學起來飛快,做起來毫無怨言。
喬娜很驚訝他的變化。
但很快就想通了這是為什麼。
陶華成話裡話外都在暗示著她想要重歸於好。
甚至不惜以兒子來作為紐帶。
“娜娜,時間過的真快啊,一眨眼我們都結婚快15年了,當年你好不容易才懷上了兒子,現在兒子都讀初中了,哎,你還記得不,你剛生完孩子,還是我把你從病房抱出來,抱到了車上,後來又從車上抱到了家裡,都沒讓你腳沾地。”
陶華成坐在她的床前,笑眯眯地跟她說話。
喬娜不去看他。
彆過臉,隔著小窗戶去看,院子的銀杏樹上撲簌簌往下飄落著枯黃的葉子,想起了那段時光。
“喬娜?喬娜?你聽到了嗎?”
“你現在把我囚禁在這裡,每天都跟我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陶華成被她突然的一嗓子嚇了一跳。
隨即趕緊溫聲解釋:“你彆生氣,我沒彆的意思,人老了吧就是容易念舊,我就是覺得我們畢竟是多年的夫妻,現在有緣能在一起,這對咱們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對咱們的孩子也是件好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