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抬起頭,望向那扇狹小昏暗的窗戶,外麵的陽光隻灑進來可憐巴巴的一點點。
胡一蝶深吸一口氣,視線落在門口監視著她們的男人身上,語氣不容置疑道:“帶我去見夏荀和田恬。”
那手下歪了歪脖子,臉上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戲謔,陰陽怪氣地說道:“龍哥說了暫時隻允許你見這兩個,那兩個還不行。”
“為什麼不行?!”胡一蝶眉頭緊皺,上前一步質問道。
她的拳頭不自覺地攥緊,指甲都快要嵌入手心之中,可她此刻全然顧不上那絲絲疼痛,滿心都是對朋友下落的擔憂。
為什麼不讓她見?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了?
男人卻隻是無所謂地聳聳肩,攤開雙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這是龍哥的安排,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那副狡猾又敷衍的神態,讓胡一蝶恨得牙癢癢,她心裡清楚,這個家夥就是奉命行事,那韓震龍本就是個老謀深算的人,肯定不會一次性把人質都交出來,就是想以此拿捏自己。
胡一蝶咬著牙,在心裡權衡了片刻,狠狠道:“那我要求給我媽媽和我弟弟換更好的房間!這總行了吧?!”
她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目光像一把冷箭,仿佛要用眼神逼迫對方答應。
那男人沉默了一瞬,他還是點了點頭,:“可以,但需要我去申請一下。”
胡一蝶暗暗鬆了口氣,可眉頭依舊緊鎖著。
她心急如焚地轉身麵向母親,眼神中滿是焦慮:“媽,你知道夏荀和田恬的狀況嗎?”
喬娜的臉上寫滿了憂慮,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沙啞:“夏荀受了傷,傷在了腿上,田恬沒事。我們四個被蒙著眼送進來後就被分開了,我也不清楚他們被帶到了哪裡。夏荀的傷不輕,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胡一蝶的心猛地一沉,她仍強裝鎮定地說道:“行,我知道了,他們的下落我會想辦法。你們彆著急,在這兒好好住著,韓震龍以後不會對你們不客氣的,放心吧,等後麵我會想辦法把你們帶出去的。”
喬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有許多話想說,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臨出門時,喬娜快步上前,緊緊拽住胡一蝶的衣角,眼中滿是不舍與牽掛,聲音略帶哽咽:“女兒,不管你做什麼,都要注意安全。”
胡一蝶回握住母親的手,用力地點了點頭:“放心吧媽。”隨後,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了房間。
她邁著堅定的步伐徑直朝著彆墅大廳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韓震龍見她回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見到親人了,感覺怎麼樣?”
她的麵容冷峻,眼神中卻透著堅定,直視著韓震龍,率先打破沉默:“為什麼不讓我見朋友,他們怎麼了?”
她的聲音清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釘子,試圖釘入韓震龍的防線。
韓震龍坐在那寬大的沙發上,宛如一隻慵懶卻危險的獵豹,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不緊不慢地掐滅了手中的煙,那繚繞的煙霧仿佛是他釋放出的迷障。
“小姑娘,飯要一口一口吃。”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久經沙場的沉穩與威懾,“我可以保證你朋友沒有任何事,但你也不要著急,隻要薑家的注資到位,我會讓你見到他們的。”
他的眼神在胡一蝶身上遊移,試圖看穿她的內心。
兩人之間像是有千萬縷絲線在互相製衡著彼此的氣場。
胡一蝶心中早有盤算,她微微揚起下巴,毫不退縮地與韓震龍對視,冷靜地說道:“要錢這件事我還需要一點時間,畢竟我剛剛從望京逃走,警察正盯著薑家,萬一查到了他有大筆的金錢轉出,很有可能就會懷疑到。”
她的語速不快,卻條理清晰,展現出一種超出年齡的沉穩。
可其實,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韓震龍的眉頭瞬間擰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向前傾了傾身子,那龐大的身軀仿佛帶著壓迫性的力量。
“那你一天在逃,警方就會一天不放過盯著薑家啊,這時間我可耗不起。”
話語中帶著明顯的焦躁,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沙發扶手,像是在敲打著戰鼓。
胡一蝶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她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所以,我也需要一個替罪羊,希望龍哥能如法炮製給我找一個替身,替我落網,讓警察以為我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自然就不會浪費警力追查我了。”
她的聲音堅定有力,沒有絲毫的猶豫和膽怯。
韓震龍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哈哈哈的大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大廳裡回蕩,震得牆上的掛飾都微微顫抖。
“你這個小姑娘真機靈啊,我這個招都被你學會了?”
隨即,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神變得犀利如鷹隼,緊緊地盯著胡一蝶,似乎想要將她看透,“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幫你把事情辦好,你就立刻讓薑家來慶城一趟,我要親自和他們談項目,怎麼樣?”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又有對胡一蝶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思的讚賞。
胡一蝶毫不畏懼地迎接韓震龍的目光,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語氣不卑不亢:“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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