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廝殺聲越演越烈。
人群混亂成團,餘氏一眾武將也被迫退到了邊上。
餘昆侖目光死死盯著靠近過來的雲鶴山強者,輕聲問道:“怎樣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聲音落下時,餘慶一已是麵無表情,一記虎咆往前砸出,向餘氏壓來的數十位雲鶴山強者,悉數在這一戟之下化成碎片。
“彆人都踩你臉上了,下次彆問這種蠢問題,殺光他們就是。”
餘慶一冷冷揮手,餘氏武將的氣息爆發,猶如群虎一般向著前方反壓回去。
餘昆侖下意識將目光看向,那位黑衣準王的方向,便是錯愕發現,不知何時,餘燼已是站在了對方身後。
那黑衣準王甚至還沒察覺到怎麼回事,隻是因為餘氏那邊的突然爆發,微微怔了一下,正要一臉獰笑準備出手將反抗之人鎮壓回去。
突然,一柄劍從他身後,將他的身軀洞穿。
“什麼時候……”
黑衣準王的生機瞬間當場湮滅,他甚至沒來得及看一眼,到底是誰殺了他?
自家黑衣準王毫無征兆地突然倒下,周圍的雲鶴山強者呆滯一片,看著那握劍的少年劍修,許多人眼中剛剛湧現一抹恐懼。
餘燼手中的大須彌劍僅僅輕輕一轉,縱橫劍氣當場將數百丈之內的雲鶴山強者斬成齏粉。
以少年劍修為中心,瞬間形成一個無人的真空地帶,唯有滿地血流成河甚是刺眼。
百餘人的餘氏武將團,衝殺出一條血路,餘昆侖和鴉影在主動在前方帶隊,一身白袍的餘慶一,單手負後,沉默地跟在隊伍後方。
整個過程都在片刻之內發生,等那些幸存下來的雲鶴山強者清醒過來,便開始紛紛後退,至於奪回那座傳送陣的想法,他們根本想都不敢想。
“這些武將是哪一方的勢力?”
“好強,黑衣準王和那些雲鶴山強者在他們眼前跟紙糊的一樣。”
“主要是那少年解決了一位準王,還有那穿白袍的,他剛剛隨手的一戟,我感覺這方天地都要被掀翻。”
人群發出竊竊私語,慶幸能從雲鶴山手上活下來的同時,對於餘燼等人充滿了好奇。
隻是,由始至終餘燼都表現得很平淡,雲鶴山這群人的戰鬥力,比他想象得還要弱上許多,又或者說是現在的餘氏崛起得太快。
“開啟傳送陣,離開這裡。”
餘燼看了一眼餘昆侖,他不想在這雲州城浪費時間。
餘昆侖閃身進傳送陣之中,正要啟動著陣法上的銘紋,臉上神色卻是不禁一變,倒吸著一口涼氣說道:“傳送陣的關鍵銘紋被破壞了……他們真的不想有任何人能離開雲州城啊?”
“修複要多長時間?”
“我們這裡沒陣法大師,你如果非讓我修複,起碼十天。”
餘燼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十天那還不如返回烈陽城,走雪川大地那條線!
“不必等了,立即返回城外的傳送陣。”
餘燼開口道,他們要趕在城外的傳送陣沒有被破壞掉之前離開,雲州城的地界,從走雪川大地最多浪費半天時間。
一眾武將開始按照原路返回。
沒多久之後,再次到雲州城城門,一群守城的雲鶴山強者剛要做出呼喝,便連人帶著城門被一劍摧毀,一眾武將衝出雲州城。
就在眾人掠向傳送陣時,後方虛空傳來驚雷爆響,眾人所處的空間被一股王之領域籠罩。
一道蒼老身影身披雲紋法袍,從空間之中走出來,來人臉上布滿褶皺,鷹鉤鼻,兩側頭發花白,頭頂一片地中海,王之領域下,一隻隻雲紋鶴,在周身風舞。
“鶴老鬼!”
看見來人餘昆侖的臉色猛地一沉,這老人正是雲州之王,雲鶴山的主人,鶴無塵。
鶴無塵目光陰鷙,無視了餘昆侖,視線直接落在餘慶一身上,看著那件白袍仔細地回憶了一下。
“老夫以為是何人這般大膽,敢殺我雲鶴山之人,原來是荒州那頭病虎。”
鶴無塵眯起眼,眼中閃過一絲陰冷與不屑,“最近南荒之地傳來秘聞,聽說那柳如神死了,老夫如今在你身上還真嗅到了一絲列王氣息,看來你隱忍這些年也幸運地踏過了那一步,隻是不知道是弱王境界,還是更幸運的一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