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心吐了一口氣,坐在沙發前說道:“沒誠意。”
“還是河宴哥哥的貼身秘書,怎麼連如何討好人都不會?”
溫棠見狀,趕忙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
陸念心喝了一口,“噗!”
她一口吐在溫棠身上。
“想燙死我啊?”
溫棠顧不得身上的衣服被茶水染色,一瘸一拐的出門趕忙又換了一杯。
溫度她試過,剛剛好。
“陸小姐,請。”溫棠再次將茶水遞過去。
陸念心又嘗了一口:“呸!”
“不知道要把茶葉過濾出來?”
溫棠又換了一杯。
就這麼來來回回的進出辦公室,連她自己都記不清被刁難了多少次,隻知道腿上疼的讓人發虛,根本來不及想這些。
“這次呢?”溫棠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
陸念心吹了吹茶,喝了一口,“嗯,這次勉強說的過去。”
要是再繼續折磨,未免太明顯了些。
話落,陸念心放下茶水來到裴河宴麵前:“河宴哥,既然溫秘書求到我這邊了,我也不好不幫忙,要不然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讓那個叫什麼清的回來?”
裴河宴沒開口,本意是將目光落在溫棠身上的,目光不偏不倚的捕捉到了她腿上被血液浸濕的布料。
一抹紅色刺眼又紮心。
“好不好嘛。”陸念心晃了晃裴河宴的胳膊:“河宴哥哥要是不依著念心,念心可就要回家告狀了。”
裴河宴的目光上滑,溫棠的腿往後撤了撤,試圖蓋過腿上的血漬。
因為裴氏不僅對員工嚴格,還對穿著有一定的要求。
不僅需要業務能力強,還要得體大方,裴河宴的眼裡容不得丁點瑕疵。
氣氛安靜下來,裴河宴沒開口答應,這也是她頭一次駁回陸念心的麵子,不過正合了她的心意。
轉過身來趾高氣昂的看向溫棠:“溫秘書,對不起了,我儘力了。”
“你還是叫那個什麼清的另尋高就吧。”
溫棠一咬牙,說道:“我可以提前上崗。”
她疼得快要站不穩了。
裴河宴眼神微眯,沒拒絕就算是默認了。
溫棠鬆了一口氣,“謝謝裴總。”
“還有……”她看向陸念心:“還有陸小姐,謝謝您。”
“我現在去通知蔣清清。”溫棠帶上房門出了辦公室。
腿上的疼痛感愈發明顯,甚至已經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溫熱的鮮血在順著縫合的地方往外流淌了。
邁開步子咬牙堅持回到了醫院。
曹茵瓊在小護士的通知下進了病房。
看到溫棠小臉煞白的模樣,沒好氣的說道:“腿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就偷偷摸摸的往外跑,見過拿自己不當回事的,還沒見過像你這樣不當回事的。”
“想落下終身殘疾?”她看向溫棠:“還是說要錢不要命了。”
溫棠被她說的無地自容,一言不發的坐在床上瞅著血乎乎的傷口。
周邊的皮膚和紗布有點粘連,曹茵瓊一臉的嚴肅:“這是縫合的傷口裂開了,忍著點。”
溫棠疼的悶聲哼了一下。
曹茵瓊手中的動作有所停頓,但也僅僅是給了一個可以喘息的時間,便上手乾脆利落的揭下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