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提儘量不提,安慰的話語也跟著煙消雲散。
溫棠坐進車子內:“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媽。”
是她一直以來最拿不出手的。
曹茵瓊咬住下唇想了想,“沒關係,這世間本就各人有各人的難處,振作起來。”
溫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取出一支煙叼在唇齒間要點燃,打火機被曹茵瓊搶走了,“抽煙有什麼好的。”
“幼稚。”
溫棠向她伸出手:“至少能暫時緩和一些。”
曹茵瓊猶豫了一下,降下車窗,將打火機扔到了窗外,拍拍手說道:“我學醫,我怕嗆。”
“還想多活幾年。”
溫棠笑著搖搖頭,將煙收了起來,“好,你有理,不跟你強。”
她頭一次見勸煙勸的如此理直氣壯的。
緩和好情緒後果斷開動車子離開。
“忘了問了,上次裴總給了你私人醫生的職位還習慣嗎。”
曹茵瓊來了精神,沾沾自喜的說道:“這比呆在上家醫院裡輕鬆多了。”
“是個肥差。”
溫棠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笑意的同時,心裡仍舊有愧。
也是她打擾了曹茵瓊該有的平靜生活。
嘴裡說道:“要是覺得不習慣,聯係我,我幫你向裴總提議。”
曹茵瓊嘖嘖舌:“我可不希望你求他。”
“而且,咱們兩個人打交道的次數也不少了,當初要不是急於解決溫飽,我鐵定不做他的私人醫生,誰讓跟著他待遇好呢。”曹茵瓊啪啪打臉。
簡單來說,隻要錢到位了,怎麼著都行,前提是在不違背醫生職業道德的情況下。
“那我就放心了。”溫棠將車子停下。
本意是想要與曹茵瓊告彆。
手機響了,曹茵瓊下了車。
向她示意一下,朝裡麵走去。
溫棠緩緩開動車子,扶著方向盤的同時把手機又換到了另一耳畔,“這樣吧,工程驗收你派人過去盯著,磊子我會安排出差。”
“南非那邊必須要有人過去視察,就派磊子和張經理過去。”
溫棠邊說邊行駛。
直到車子停在君悅藍山,她進了彆墅的大門,抬眸才發現陸明昊正透過落地窗看向她。
他怎麼來了。
陸明昊抬起胳膊來向她伸了伸手打招呼。
溫棠將手機收起,麵上扯出一絲笑意回應,轉眸把視線落到裴河宴身上,徑直進了客廳。
陸明昊先一步說道:“姐夫,現在做貼身秘書都這麼隨便了嗎?可以隨便出入家門不說,連鑰匙都有了。”
他話語中夾著一絲調侃的味道,仔細瞧,眼中卻彆有他意。
溫棠反應迅速,來到裴河宴跟前:“裴總,剛才接到陳萌打來的電話。”
“我把去南非出差的事安排給磊子了,張經理也跟著一同前去把關,您看,還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地方嗎。”
裴河宴坐直了身體望向陸明昊。
溫棠抿唇,“陸少,裴總從不喜歡與人開玩笑,往後越界的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我和裴總自有分寸。”
陸明昊動了動眸子,嘴裡灑脫的說著:“我這不是在逗你們緩解一下氣氛嘛。”
裴河宴一絲不苟:“去南非出差的事,再加一個人。”
“誰。”溫棠問。
裴河宴冷不丁的說道:“讓蔣清清那丫頭一起過去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