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師掂量了一下,將錢放進了包裡,“走了。”
他漸行漸遠的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中。
溫棠收回神色,向裴河宴示意:“你先出發。”
她習慣站在原地看著裴河宴離開。
不然心不安。
裴河宴留意一眼車子內,上了庫裡南。
直至車子尾燈消失在視線中,溫棠這才載著陸韻離開。
將他送回陸家後,轉身來到了酒局現場。
有人捕捉到溫棠的存在,捏著高腳杯主動上前搭起了話。
“溫秘書,一個人?”男人特意往溫棠的身後看了一眼。
溫棠笑著和他碰了一下杯子,“裴總身體不舒服,有我代他前來。”
男人笑了笑,同時,雙眸打量溫棠一眼。
身為領襯衫,修身長裙,外加一雙十厘米高跟鞋,一看便知是一乾練的女子,和從外人口中聽到的描述一模一樣。
誇讚道:“不愧是裴總身邊人,一看便知不一般。”
悅耳的話聽多了,免不了免疫。
溫棠象征性的回應著:“您也不錯啊。”
“聽說前段時間升職加薪了,早年一個人跑來清城市打拚,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與您自身的努力也脫不開關係。”
男人張開手臂,望向酒局現場。
“今天能站在這兒的,哪位不是佼佼者?”
溫棠挑眉,紅唇勾起:“那就祝我們更上一層樓!”
二人客套幾句,有女人前來主動向溫棠打起招呼。
眼神有意無意的環顧現場,溫棠心裡一目了然,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裴總今晚沒過來。”
“不知……”她話語中帶有遲疑的看向眼前的女人。
一襲湖藍色長裙,頭發高高盤起,大家閨秀的打扮無疑了。
“你要是有問題,我可以幫您轉達裴總。”
女人打開包包,麵帶嬌羞,明確遞上了名片,轉身就走。
溫棠垂眸看了看名片。
原來是白家的千金。
不過,這名片就算是遞交到裴河宴手中的大概率,他也不會收。
礙於不好駁回麵子,女人又時不時會投來目光,溫棠頷首一笑,將名片收了起來。
“溫秘書,好久不見。”
視線中出現了一雙手。
溫棠的目光一路上滑,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笑了出聲,“真巧,沒想到在國內也能碰到你。”
她欣然的與女人握手。
女人坐下,感歎:“計劃趕不上變化。”
“沒辦法,落葉歸根,老爺子想回國了,我們這些做小輩的能滿足的儘量滿足,想著近兩年把產業重心挪回到國內,就是不知道行情如何。”
溫棠抿了一口紅酒,組織了一下話語:“經曆了前兩年經濟危機,中小型公司會淘汰的全部被刷下去了。這兩年有所緩和,錢也尤其不好賺。”再看看眼前的女人,“不過,要是你們準備回國的話,我就不製止了,以您的實力到哪兒不能混口飯吃?”
女人眉眼彎了起來,眼中含著笑意:“你啊,還是和以前一樣伶牙俐齒。”
溫棠咽下紅酒,若有所思起來。
捫心自問,這兩年她變了,好像又沒變。
“哦,對了。”女人往溫棠這邊湊了湊:“你是不是得罪陸家大小姐了?”
溫棠眉頭觸動了一下,明顯被牽動起來的情緒。
“昨天談生意時碰見她了,私底下在接觸你們裴氏那些客戶源,你要有個準備。”女人拍了拍溫棠的肩膀。
溫棠眼眸深邃。
看來,這是準備挖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