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愣在原地。
裴河宴黑著一張臉上前質問:“身體不舒服不去醫院,是等著自愈?”
“溫棠,你覺得可能嗎。”他加重說話的口吻:“要是人人都能自愈,還要醫院做什麼。”
溫棠被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
她起身,問:“您怎麼回來了。”
裴河宴噎住,眼中的神情收斂了不少,嘴裡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怕你病倒了影響公司正常運轉。”
溫棠眸子一暗。
原來隻是因為這個。
“還有陳萌和磊子。”她引薦道:“對了,通過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我覺得張景也不錯。好好培養培養,有朝一日也能頂大梁。”
裴河宴上前,聲音一沉,壓迫感也跟著席卷而來:“阿棠,你在說一句試試。”
溫棠動了動唇。
看向裴河宴堅定的眼眸。
她像是泄了氣的氣球,突然就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低聲說道:“老毛病了,胃難受,煮了杯薑茶暖暖胃,休息一會就好了。”
話落,她叮囑:“下周的行程表排出來了,放心,不會扯你的後腿。更不耽誤你和林勤勤見麵。”
林勤勤?
裴河宴眼眸深邃起來:“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溫棠頓時閉口不言。
裴河宴後知後覺盯著溫棠。
輕笑出聲,“原來是我們阿棠吃醋了。”
溫棠心虛,抱起胳膊回到沙發前坐下:“沒事,隻是好奇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能把您騙上床,並且懷上您的孩子。”
裴河宴細細回想了一下。
孩子?
聯想到曹茵瓊身上,他在溫棠跟前坐下:“你指的應該是那個被打胎的女人吧。”
溫棠眼中劃過一抹不可思議。
某一個瞬間,她甚至懷疑這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可以把一個還未誕生就被虐殺在搖籃裡的小生命說的如此坦然。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您的錯。”溫棠指責:“從一開始沒有做爸爸的想法就應該做好措施,而不是傷了母體本身也剝奪了孩子來到這個世上的權利。”
她說的井井有條,裴河宴沒打攪,眼中的笑意愈發濃烈。
這讓溫棠有被冒犯到,打斷他:“這是事實。”
裴河宴伸手去撫摸她的烏發,溫棠準確無誤的閃躲開。
剩裴河宴的胳膊懸在半空中,他道:“昨晚不讓碰,吃醋了?”
溫棠把身體往一側挪了挪,刻意和裴河宴保持起了距離,“不敢。”
這氣呼呼的模樣,讓裴河宴笑出了聲。
他耐心的說道:“那不是我的女人。”
“和我上過床的女人,也隻有你一個。”
溫棠眼中的神情柔和了不少,有些意外,且措不及防。
“外麵那些女人,我嫌臟。”裴河宴捏了一把她的臉兒,“和我們阿棠自然不能比。”
溫棠彆過頭,裴河宴的指腹在臉頰上落下了一紅色印記,她道:“既然不是你的女人,就不應該摻和。”
裴河宴將身體向後倚靠了一下:“沒辦法,工作需要。”
“想要在彆人的手中拿到合作,幫他打掩護也是其中之一。”
“在圈子裡這麼久了,阿棠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他望向溫棠。
溫棠的唇角顫了顫。
捧起杯子來喝了一口水。
心裡突然就釋懷了。
再看看眼前的男人。
她突然想追問,於他而言,對她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可話到嘴邊,又怕打破了眼下的平靜,終是沒有說出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