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對著裴河宴邊說邊來到餐桌前坐下:“要是真疼惜我,下次在床上就應該溫柔些。”
裴河宴親自夾起菜放入溫棠的碗裡,薄唇回應著:“好,全聽你的。”
溫棠捧著碗吃起了飯菜。
餐後,裴河宴難得沒回書房,陪溫棠窩在沙發前觀看起了綜藝節目。
不過他對這種事先拿到劇本的綜藝不感興趣,甚至覺得十分枯燥無味,受眾群體亦是演給低級智商的人群觀看。
再看看溫棠看的正起勁兒的模樣,沒打擾,取過一英文報刊看了起來。
溫棠餘光留意到這一畫麵:“你先上樓,等我看完這一集就回房。”
她實在不忍心看著裴河宴委屈自己。
後知後覺見裴河宴無動於衷,她將重心挪到裴河宴身上,問:“不顯示閱讀報刊時有電視的雜音很煩躁?”
裴河宴沒抬頭,甚至與溫棠沒有任何眼神交流的說道:“沒辦法,你喜歡看。”
話落,溫棠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沒想到我們堂堂裴總也有遷就彆人的時候。”
一句話,讓裴河宴發覺他竟在不知不覺中向溫棠靠攏,合上英文版報刊說道:“想多了,是擔心你一個人在一樓害怕。”
“嚇出個好的來,一連幾個項目的進度也跟著受牽連,不劃算。”
溫棠邁開腿,摟住他的脖子,頭發鬆散了下來。
刺撓的裴河宴心裡癢。
“當真?”她摩挲著裴河宴的輪廓。
“假設有一天我要是死在你前頭了,公司還不能運轉了不成?”
裴河宴嚴肅且認真的看著她的瞳孔,說道:“心壞了換心,肝壞了換肝,腎壞了換腎。”
“溫棠,有錢能使鬼推磨,搞定這些器官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你以為你能死的了嗎?”
溫棠動了動眸子:“聽上去很可怕的樣子。”
不過她知道,裴河宴絕對有這個膽。
哪怕是分文不出的掠奪。
這讓她高興又心酸。
開心是因為值得,心酸是因為生活在底層永遠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看來我要變成老妖精了。”溫棠笑出了聲,捧著裴河宴的輪廓說道:“不過我更希望我能活一百歲,不多也不少。”
“也不希望將來被我的孩子指著鼻子罵老不死的東西,這多無趣,所以啊,活的長久未必是件好事,尤其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情況下。”
裴河宴捏了一把她的小臉兒:“想的挺通透。”
他將側臉往溫棠這邊湊了湊:“為了能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歲。不準備表示表示?”
溫棠會心一笑,夾雜著一絲嬌羞之意在裴河宴的下顎上落下一記吻,問他:“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活多久。”
裴河宴想都沒想,“自然是一百歲。”
溫棠不解,為什麼有錢有地位,為什麼還要隻活到一百。
她看向裴河宴。
男人深吸一口氣,開口了:“你死了,怎麼也得死在你前麵先去下一個世界把裴氏集團建立起來,然後讓你繼續為我打工。”
溫棠笑了,抬起胳膊來在裴河宴的胸口處錘了一拳:“去去去,連我死了也不放過是不是。”
兩個人正拌嘴甜蜜著,溫棠的手機響了。
她從男人的腿上下來:“等著,我去接個電話。”
裴河宴輕撣兩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