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河宴眉宇之間一蹙,“溫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溫棠點頭,單薄的身軀依靠在書桌台,振振有詞的說道:“茵瓊身邊不能沒有人照顧。”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有我陪著她,好歹有個照應。”
裴河宴十指相扣,起身:“你來決定。”
話音落下,他出了書房。
溫棠在原地駐足了許久,下了樓。
看到裴河宴桌前享用起了飯菜,她自顧自的拉開椅子在對麵坐下,與裴河宴一起吃起了晚餐。
末了,收拾著碗筷開口:“等會兒我去醫院走一趟,買點生活用品帶過去。”
裴河宴默認,坐在沙發前遠程處理著文件。
溫棠將洗好的碗筷擺放整齊,解開身上的圍裙走出來。
邊換鞋邊叮囑:“晚上早點休息。
她拎包離開。
出門剛好錯開了下班高峰期,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醫院。
隔著房門玻璃看見曹茵瓊正在休息,步伐小心翼翼了不少。
即便如此,便利袋的聲音還是驚擾了曹茵瓊。
她皺著眉頭睜開眼睛。
溫棠在床邊坐下,也不顧慮了:“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曹茵瓊嘴角乾癟的厲害,身體虛弱,額頭上也跟著布滿了豆粒大小的汗珠。
彆過頭看向旁邊的茶水。
溫棠即刻秒懂,重新倒了一杯水取過棉簽幫曹茵瓊濕潤了起來,嘴裡耐心十足的說著:“你怎麼了,你現在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任何食物,至少要等到明天才可以,再忍忍。”
曹茵瓊胳膊扶上額頭,“我是醫生,我清楚。”
溫棠放下水杯,笑道:“失誤。”
再看看曹茵瓊被紗布層層包裹的手,笑意也跟著漸漸寡淡。
“你啊,就是共情感太強,幸好沒有做醫生。”曹茵瓊有所察覺將胳膊默默放回了被子下。
溫棠還想說什麼,曹茵瓊打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以前主刀過多少場手術,有四肢被碾壓成隻剩下一張皮的,頭顱變形的也有,小場麵,不慌。”
“等傷口結痂愈合就好了,就是這隻手小嚴重了些,不過也不是廢了。”
溫棠咬住下唇,嘟囔:“見過家屬安慰傷員的,還沒見過傷員反過來安慰家屬的。”
曹茵瓊笑了,“那你就堅強些,少在我麵前感性。”
說完,她捂著身體斷斷續續的說道:“不行,我傷口疼。”
溫棠埋怨:“那就彆笑了。”
曹茵瓊安靜下來,看向窗外,“就算是從今以後不能拿手術刀了,也一樣可以從事醫學行業,我都規劃好了,你不是不知道。”
溫棠吐了口氣:“在我麵前其實可以卸下防備。”
曹茵瓊嘀咕:“再怎麼說,我可真要難過了。”
溫棠沒在吭聲。
坐在病床邊與曹茵瓊有一搭沒一搭聊了起來。
收到陸明昊發來的消息,曹茵瓊察覺到異樣,問:“是裴河宴在催你回去?”
溫棠滅了屏幕,“額,對!”
曹茵瓊催促:“我就不送你了。”
溫棠起身,俯下身軀笑道:“你啊,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有什麼事記得呼叫護士。”
她兩步一回頭的出了病房。
可惜,一下午過去了,始終沒有接到警方的消息。
看來想要調查出凶手怕是要有些時日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