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韻慚愧的低下了頭,要開口,溫棠隻覺得腦中一團糟,她捋了捋思緒站起身來道:“打住,彆說了。”她怕她會控製不住直接去質問陸轍。
“我想今天可能不是太適合聊其他的,容我緩一緩。”溫棠踩著高跟鞋出了辦公室。
直到回到君悅藍山還是頭腦發懵的狀態。
接近快要分不出她是誰,來自哪裡了。
張阿姨看出來不對勁兒,上前淺淺的詢問了一聲:“溫小姐?”
溫棠回過神,臉上扯出牽強的笑意:“有事?”
張阿姨要張口,想了想終是沒說出口,“我去幫你切些水果。”
她淡漠出溫棠的視線。
沒一會兒端來一精美的果盤放到她跟前。
溫棠象征性的將蘋果塊放入嘴裡咀嚼,寡淡無味,上了樓。
窩在沙發裡心情難以言喻。
除了想哭之外,更心疼溫嵐的遭遇。
想著想著便失了神,連裴河宴是什麼時候來到她跟前的都不清楚。
“心情不好?”男人給她倒了一杯水,挨在旁邊坐下。
溫棠攏了攏頭發,“白天回陸氏走了一趟。”
裴河宴若有所思。
溫棠聲音沉甸甸的開口了:“或許是當年的事在我媽的心裡留下了陰影,所以他不能聽見任何有關語陸轍的事,包括他的名字。”她太能理解這種感受,所以能引起強烈共鳴。
就像是小時候冒雨被趕出陸家。
沒錢、沒食物、沒住處,簡稱‘三無’,走投無路的‘無’。
裴河宴十指交錯,“哦?”
“說來聽聽。”
溫棠張了張口,不知道該如何道明。
端起旁邊的水杯一股腦的喝下肚,情緒緩和了不少。
這才侃侃而談的說著:“據陸韻所說,當年他和我媽兩情相悅約定好了要白頭偕老,但是因為我媽容貌出眾,被陸轍盯上了,所以他……”
她卡殼了,宛若泄了氣的皮球,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裴河宴的大手落在她手背上,摩挲著。
溫熱的觸感像是給溫棠帶來了無窮無儘的力量,她艱難的再次開口:“所以他強行睡了我媽。”
裴河宴眉頭擰了擰。
再看看溫棠神情複雜的模樣,他道:“阿棠,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溫棠搖頭。
陸家兄弟二人嘴裡麵一句實話。
但不可否認的是陸轍貪財好色,指不定在外麵養了幾個女人,而溫嵐聽了她的名字就發抖,由此可證明他碰溫嵐這件事有一定的真實性。
“還是先想想他告訴你這些事情的真實目的吧,弄不好被他當槍使了。”裴河宴冷靜沉著。
溫棠強行拉回了思緒。
思忖著,大抵是為了破壞她與陸轍之間的關係。
一來可以趁亂搶回公司,二來還能坐山觀虎鬥。
“不過……”溫棠有所疑問:“會不會還有其他隱情。”
“如果隻是單純的想要奪回公司,而他又對當年的事情了如指掌,完全可以把此事毫無顧慮的曝光出去,致陸氏集團股市下跌,從而不費吹灰之力的坐上頭把交椅的位置。”
裴河宴見她思考的模樣嚴謹且認真,不由得一陣欣慰。
不愧是他手把手帶出來的人,一點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