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在康複師的說服下,溫棠再三確定不會給添亂才勉強放任她在康複室逗留一會兒。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還有部分檢查報告還沒有出結果。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忙碌。”
一男人的話語聲湧入耳畔。
溫棠抬眸看了一眼,竟是陸明昊。
首要反應是,他怎麼會在這兒。
再一想,這男人最喜歡的便是玩神神秘秘這一套,果斷打消了要詢問的想法。
嘴裡不輕不重的說道,“不會是來看笑話的吧。”
陸明昊在她旁邊坐下,透過偌大的玻璃看向正在憨笑著的溫嵐,話語慢條斯理:“聽說你昨天回陸氏了,見了陸韻,還見了陸轍,這兄弟二人在各憑本事拉攏你?”
“怎麼樣,更傾向於哪一個。”說罷,他將目光落在溫棠的身上。
溫棠笑了,肩頭也跟著端正了不少。
很明顯,這是一個坑,無論他站在兄弟二人哪一頭都不合適,甚至還會被當成首要競爭敵人,隻有穩穩的和陸明昊保持統一戰線,才能暫且保全自己,哪怕是違心。
“我覺得你最應該擔心的是避免讓陸韻上位,嚴格來說,陸轍是長子,你是長孫,等他撒手人寰你一定會順理成章繼承陸氏的家業,其餘都是浮雲。”溫棠說的泰然自若。
陸明昊還想詢問,話到嘴邊,目光怔怔的盯著溫嵐,神情淡漠的開口了。
“彆忘了,我們才是一頭的。”
溫棠眼神眯了眯,尋著他的目光看向康複室。
溫嵐對什麼都感到新鮮,看到有人正在穿戴行走器,湊上前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憨憨的笑意。
這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脅。
“你在懷疑什麼。”溫棠濕潤唇角:“怕我在陸轍揭發你的雄心壯誌,還是擔心我幫著陸韻你們把大房擠下去。”
事實是,她對這些壓根不感興趣。
錢在她的認知裡夠花就好。
“想多了,我隻是在提醒你彆忘了自己的處境。”陸明昊起身拍了拍溫棠的肩膀,“祝阿姨早日康複。”
他離去,溫棠盯著他離開的身影看了許久,眼裡若有所思。
回過神,聽見療養院大屏幕上播報出溫嵐的名字。
溫棠去打印了剩下的幾份化驗單。
折返回康複室門口敲了敲門。
“媽,我們該走了。”
溫棠衝著康複師頷首,去牽溫嵐的手,她縮了回去,比劃著:“我不走。”
溫棠皺眉:“不行。”
母女二人遲遲僵持不下。
康複師慷慨的開口了:“既然她喜歡這裡,可以讓她先呆在這兒,等你和醫生交談完以後再過來領她去治療也不遲。”
溫棠咬住下唇,既怕添麻煩又怕帶著溫嵐會影響進度。
感激的話語難以言表,真摯的看了他一眼,帶著化驗單來到就診室。
醫生翻開著化驗單和CT。
“頭部確實有傷。”
溫棠湊上前,看到一些淺淺的裂痕。
問:“所以這是不是導致她心智大變的根本原因。”
醫生又往後看了看化驗單,“難說,先帶她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吧,測試一下智力。”
“後續心理醫生會根據情況來定製治療計劃,再配合著我開的西藥服用,應該會有所好轉。”
溫棠帶著單子出了就診室。
哄了半天溫嵐才願意與她一起去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