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激動的心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指向異鄉人,他磕磕巴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我的遊戲體驗在哪裡?
激動的心欲哭無淚。
所以說,
他廢了好半天的力氣剛把自己摸起來,就又要倒下了嗎?
嗖嗖嗖嗖!
標槍飛擲,火紅色的殘影晃得激動的心有些睜不開眼。
他恐懼,轉身想要朝著上方跑走。
但,
太遲了。
躁動的槍尖輕而易舉地撕碎掉逃亡者脆弱的肉體,而後,它餘勢未消地穿過激動的心的後腦,從他的口腔穿透而出,繼而捅入窗框。
【傷害正在判斷中。】
【當前傷害判定為2點。】
【激動的心已進入倒地狀態。】
【提示您已進入了暫時的禁療狀態,待標槍拔出後,才可接受治療。】
【提示該傷口的痛覺度調整至30。】
“嘻嘻!”
森冷的笑聲響徹樓道,雲帆的咬字十分清晰“這就是所謂的,禍從口出?”
好一個“禍”從口出!
聞言,口腔到後腦這條線路被接連捅穿兩次的激動的心怒火攻心。
然而,他卻也隻能發出虛弱的呻吟,被又一次釘死的他隻能感受到兩股清晰的涓涓細流於自己的前後方流淌而出。
前方的細流,是他那被標槍強行撐開的口腔所溢出的腥臭口水;而後方的,則是
血。
舌尖被泛著冷意的標槍壓住,此刻,激動的心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而且由於極端的疼痛,他的雙腿不住地打起了擺子,下意識地就要癱軟在地。
可隻要他的身形稍有半分挪動,那攪拌在腦內的標槍就會迅速地將那圓洞狀的傷口繼續擴大、撕裂,造成更為難捱的創傷。
“唔,唔,唔”
在無儘的苦痛折磨下,激動的心顯然崩潰了,他瞪大雙眼,從喉頭擠出小獸似的悲鳴。
而此時,罪魁禍首杜勒斯卻早已來到他的身後。
無麵之臉依然掛著扭曲的笑意,雲帆輕輕撩撥他腦後的標槍,在聽到激動的心那等滲人的慘叫聲加大數倍後,這才滿心歡喜地離去,朝著懸崖峭壁的方向追擊。
“哦?”
抬起頭,見到武術家血紅色的人形輪廓跑入更高層的樓道,逃出窺視之眼的生效範圍,雲帆驚奇地叫了一聲。
他瞬間猜出了懸崖峭壁的想法。
“npc擋刀麼?”
雲帆歪著頭顱,喃喃低語。
在正常情況下,這樣的判斷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可現在
那上麵可是多出了一隻“林望”,與人麵雞同等級的高位處刑者怪物!
連一早就跑上頂樓的駁殼槍現在都在往下逃,懸崖峭壁這時候去乾什麼?
送死嗎?
“為你哀悼。”低沉的默哀祈禱從雲帆的口中傳出,他加快腳步,“我的患者。”
這回,他終於有接觸到“林望”的機會了。
雖然風險很大,杜勒斯有被吃掉的風險。
但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
而且,
反正被吃的也不會是他,而是杜勒斯。
“有趣。”
異鄉人一步步踏上台階。
【異鄉人!】
杜勒斯怒吼出聲。
【你就這麼盼望我的死亡嗎?】
灰色漆麵教學樓,
六樓。
“啊啊啊啊”
短促的尖叫戛然而止。
緊接著,
令人不寒而栗的咀嚼聲回蕩。
嘎巴。
嘎巴。
“我,我是誰?”
大口大口地咀嚼著一名學生的顱骨,林望迷茫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砰!
它鬆開抱緊學生的雙手,噴湧著血泉的無頭男屍隨即倒地。
揮濺的血噴湧在從林望身旁跑過的學生身上,將藍色的輝城高中校服染成詭異的黑色。
“我是,處刑者?”
噗噗噗。
吐出一嘴細碎的發茬,林望眼前一亮。
“處刑者是什麼?”
“執念,審判”
“這是什麼東西?電鋸係?”
“啊!想多了頭好痛。”
“還是吃吧,多吃一點就好了”
下一刻,
林望猛然抬起手臂,狠狠地扯住側前方一名女學生的秀發,將她拉至自己的身邊。
而後,
無頭屍首出現。
“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報警,報警啊!”
“沒用,沒用信號。我們完了,完了!”
嘈雜的叫嚷與哭嚎遍布,駁殼槍裹緊衣領,不著痕跡地瞥了正在吃人的林望一眼。
“靠。”
駁殼槍無可奈何地笑罵,他凝視著林望那如同瘋狂糖豆般的巨口“為什麼和雲帆一起組排後,總會出現這種奇奇怪怪的模式啊?”
“唉。”
顧懷歎氣。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