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麟奇愣了愣。世上有很多人知道他叫“稚泣”,知道“獨孤麟奇”這名字的人可是少之又少,除了秘教的幾位成員外,應該無人知悉。他從未見過辜月,辜月卻知道他的名字,看來她不是等閒之輩。
“是我。”他點頭。
“你應該聽過他的事。”皇甫晴對辜月說,“他想查出屠殺族人的真凶。”
“獨孤遠山,”辜月微微點頭,“大理寺的卷宗中記錄了那件事,隻用了三言兩語——他們總是這樣,如果成功解決一件事,就會添油加醋寫上一大堆東西;倘若沒能解決,就像獨孤遠山,他們便會摧毀當時的大部分資料,象征性地留下一點東西。”她輕笑一聲,充滿雅韻,“責任和現實之間的拷問,一方麵覺得不能把那個案件徹底銷毀,一方麵又不想讓人覺得是大理寺能力不足。”
“所以……大理寺有關於獨孤遠山的記載?”
“真是個急性的小子。”
辜月淡然打趣,皇甫晴也對著獨孤麟奇點頭。
“獨孤麟奇,在很久以前我就幫你調查過獨孤遠山的事——就在你加入秘教後不久。”
“那是……十多年前了?”獨孤麟奇困惑不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麼多年為何不講結果告訴你,沒錯吧?”辜月說,“因為大理寺的記錄根本幫不到你。我剛才就說了,曾經的大理寺官員為了掩蓋沒法調查真相的無能,已將相關資料毀掉,我所知的事並不比你多。”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為何要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獨孤麟奇注視初次見麵的辜月,心中產生無名怒火。
“但我的玄妙之力或許能幫到你。”她笑吟吟地迎上他憤怒的眼神。皇甫晴則大搖大擺地做到一旁,靜靜等待即將出現的好戲。
“你的玄妙之力……是什麼?”這本是禁忌,獨孤麟奇本不該問。
“‘吐故納新’。”辜月毫不猶豫地說道,“一個沒有隱藏必要的力量。”
“它能做什麼?”
獨孤麟奇顫抖著詢問。吐故納新——他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可具體到能力上,他卻無法想象。
“舉個例子。”
她探身,纖手抓住茶盞的柄,隨後又找來一個小匣子。她把這兩個東西擺在他麵前,忽然,她舉起茶杯稍微用力砸向桌麵,茶杯立刻碎成三塊。獨孤麟奇默不作聲注視辜月的一舉一動。她很滿意少年的沉穩,緊接著拾起碎片,將它們放入匣子並合上。
隻見匣子散發出淡白的光芒,幾輪呼吸過後,她大開匣子。
一個完整的茶盞,沒有一點裂隙。
“把舊東西變回新的狀態,”皇甫晴擺出寓教於樂的笑容,“如果辜月原意,茶杯還能變回成土。”
獨孤麟奇慢慢點頭。
這種能力如何幫他尋找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