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陳簡去哪了?”
“……他已經死了。”
謝如雲露出了訝異的神色,皇甫晴則眉頭緊鎖,問道:“怎麼死的?”
“煉獄刑。”
三人沉默不語,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後,扁梁圖連忙打破沉默。
“我說得句句屬實,當初陳簡回到京城,我讓彭雀前去接應並迷昏了他,將他關入深水地牢,隨後用從寶應那拿來文書命令地藏公實施煉獄刑——事情就是這樣!你可以去問寶應,她剛才就在這裡,想必沒走多遠——”
“不必問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皇甫晴後麵傳來。
扁梁圖瞪大眼睛。那個女人正是寶應,她已經換了一身樸素且符合禮數的服飾,身上沒有一點血跡,煥然一新的模樣讓人難以想象,她剛才經曆了斷指之刑。
“寶應小姐……我們……”扁梁圖汗流浹背,他無意間瞥到了她的右手。他沒有多餘的想法,隻是下意識數起她的手指。
一、二、三、四、五……一根未少?!
他瞪大眼睛,而寶應看出對方的困惑和驚愕,主動抬起半掩在衣裙中的右手,如同水波般炫耀地動了動五根指頭。他再數了一遍,五根,完美無缺的一雙玉手,沒有任何刀割的痕跡,她是誰?!寶應又去哪了?
“原來陳簡失蹤有你的一份功勞。”皇甫晴的聲音透露著失落和不滿,他轉向寶應,“他說得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他拿文書去害誰了。”寶應聳肩。
“我早就警告過你。”皇甫晴忽然握緊拳頭,掐住了寶應的脖子。
其他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誰也想不到文質彬彬的謙玉公子會做出如此野蠻之舉,寶應顯然也被嚇得不輕,她大吼大叫地令皇甫晴放手,可他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將她向上舉起,直到雙腿離開地麵。
“皇甫晴!你乾什麼?!”寶應帶著哭腔怒罵,“你瘋了!”
“瘋的是你,”皇甫晴用低沉的聲音訓斥道,“彆為了那點臉麵到處私交。”
“陳簡——他死了就死了!一個恭蓮隊的人而已。”
“蠢貨,”皇甫晴惡狠狠地瞪大雙眼,“如果可以,我真想現在把你殺了。”
“來啊!”寶應纏鬥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畜生!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來啊!皇甫晴!我幫了你們秘教多少次,你如今就這樣回報我?我告訴你,教主知道我死了,絕不會放過你!”
謝如雲輕咳一生道:“謙玉公子,何必跟女人家較勁。”
皇甫晴聽後沉默了許久,寶應的臉頰都變成醬紫色,看上去快要窒息而死了。他最終鬆開了手,在寶應耳邊低語。“該去哪就去哪,彆亂來,有人會盯著你。”
寶應用憎恨的目光看著他,一言不發,轉身消失在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