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皇甫晴得意地點頭,“我已經讓他想辦法調查那個酒館的事了,不過我並不覺得酒館很重要,京城裡,商鋪更迭不止的現象太常見,那恐怕隻是個普通酒館。”
“恐怕……”獨孤麟奇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他停頓了許久才道,“方徊是恭蓮隊的人,也是秘教的人,沒錯吧?”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那他到底是那邊的人?”
皇甫晴聽到這個說法,忽然哈哈大笑:“稚泣,你好像弄錯了一些事,恭蓮隊和秘教從來沒有什麼衝突關係,方徊可以既是公主的衛兵,也同時可以是遊走江湖的殺手——這矛盾嗎?都是取人性命的事,無非一個被動,一個主動。”
獨孤麟奇覺得皇甫晴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秘教或許與朝廷的治安觀念相悖,但與恭蓮隊沒有對立的理由,除非秘教的人想殺死公主——現在。他捏緊拳頭,想再一次見到這個國家的統治者,她為何要下達屠殺的命令?為何是獨孤遠山?
“方徊的玄妙之力是什麼?”
“他,沒什麼特彆厲害的能力。”皇甫晴沉思許久,想是否要把彆人的力量告訴獨孤麟奇,思來想去,覺得方徊反正已經失蹤多年,多半是死了,於是說道,“‘收獲影鐮’,隻要被他那柄鐮刀的鐵鏈尾貫穿身體,鐮刀就能割下受傷者的腦袋。”
“跟生死劍有些相似。”
“生死劍?哦……武當掌門的劍。確實差不多,不過生死劍能用彆人的性命代替,收獲影鐮隻會割斷被鐵鏈胃貫穿的人,論準確程度,他的玄妙之力要厲害許多。”
“方徊和醫女是何時結為連理的?他們是一起加入秘教?”
“怎麼可能,”皇甫晴笑道,“彆忘了,秘教的每個成員出生月份都不相同,怎會恰巧空出兩個位置呢?”
“那是誰先……”
“沈亞。之後才是方徊,方徊之後便是我。”
“你是說……”
“他和我都是槐月,我算是他的接替人吧!”
“你知道得真清楚。”獨孤麟奇感慨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五年?十年?——應該更早吧,我加入秘教的時候,你已經是槐月了。”
“怎麼?”皇甫晴眼中閃著打趣的光澤,“為何這麼說?你覺得我是秘教教主?”
“你總說自己不是。”
“我的確不是,”他難得認真道,“我加入秘教已經相當晚了。”
“這也是你的說法。”
皇甫晴輕咳一聲:“還是彆探究誰是教主了,這也是秘教的規矩,你不會忘記了吧?”
“我沒忘。”
其實從很早開始,獨孤麟奇就認定皇甫晴就是教主。
皇甫晴幾乎認識秘教的所有成員,而且他知道露月死了,所以才讓葵涼接替露月的位置。顯而易見,他對秘教的情況了如指掌,這個神秘而隱晦組織的一舉一動都由他掌控,況且他嘗嘗帶來“教主”的口信,讓其他人做各種事。
各種跡象都能說明皇甫晴就是秘教教主,除了年齡,他今年才三十,他若是創始人,就意味著,他十歲出頭便建立了秘教——這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