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沉思了片刻。他並不急於前往被摧毀的京城,但又有些擔心去晚了會錯過線索,可聽獨孤麟奇講述獨孤遠山的事,他又好奇傾蓮公主為何要派人屠殺整個獨孤家——那裡難道有什麼線索嗎?
方徊說過,陳簡作為恭蓮隊,在公主的命令下,也“無緣無故”殺過許多人,長頸鋸鍬的妻子就死在慈悲夢下。這之間難道有什麼聯係或者規律?她為何要殺死這些人?
“好,我們先去獨孤遠山。”陳簡同意了獨孤麟奇的建議,“不過……你準備讓沈朔霞一起去?”
“當然。”
“她應該不想去那裡吧……”
“我已經跟她說過了,”獨孤麟奇從容地說道,“她同意了。”
“那就好。”陳簡感覺前路忽然明晰了許多,雖然這一路的終點是京城,但他不確定去往那裡後一定能有收獲,可獨孤遠山不一樣,起碼能讓獨孤麟奇的心靈得到撫慰。“都說話了吧?回去吧,菜都涼了。”
“嗯——哦,還有一件事。”獨孤麟奇下定決心,“你見到了皇甫晴嗎?”
“皇甫晴……皇甫晴不是已經——”
“他沒死,看來你沒見到。”
“他在找我?”陳簡記不清當年在東海具體發生了什麼,腦海中依稀有儒雅公子的形象,他還記得皇甫晴告訴他這個世界俠客的分級和力量體係,“他現在在哪?”
“他已經變了個人,不再是從前的那個皇甫晴了。”獨孤麟奇想了想,“這樣說也不太恰當,應該說……他不再偽裝,徹底暴露出本性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秘教嗎?”
陳簡的眼睛像被凍結了一樣,隨著獨孤麟奇說出這個詞,他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到了煉獄,與白夭相處的時光。
“你知道?”獨孤麟奇從陳簡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事情。
“秘教怎麼了?”陳簡沒有正麵回答他,不過這已經算肯定了。
“皇甫晴是秘教的人,他是秘教成員。”
“皇甫晴……”陳簡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你怎麼知道?”
“我——”
“我聽說秘教成員連相互之間都不認識,你跟皇甫晴很熟?”
陳簡真不記得皇甫晴和獨孤麟奇有什麼關係,他和皇甫晴的交集在東海,和獨孤麟奇則在武當山,至於這兩人的羈絆,他完全不清楚。他不清楚是忘記了,還是本就不知。
“其實……”
獨孤麟奇猶豫是否把自己的身份托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