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冷凝片刻,窗外傳來畫舫的靡靡曲調。
癡離利劍般的眸子移開,輕飄一句,“不如說是自己學藝不精。”
虞清歡猛然站起身,胸口劇烈起伏幾下,眼中有什麼在破碎,又有什麼在強撐。
她最終跪在癡離跟前,背脊筆直,聲音低低的像從嗓中擠出,“弟子,知錯。”
癡離仿佛看不見她的鬱憤與不屈。
她伸出纖白細軟的手,輕輕搭在虞清歡的發頂,又輕輕一句。
“但無論你學了幾分,都請記住,修士的武器,刃向弱者,須三思出鞘。”
頓了許久,又悵然道,“那個人曾說,修真的日子一長,很多人都忘了,生命不是玩笑。”
兩句話伴清風入耳,虞清歡滿腹沉鬱忽然就被吹淡了幾分,她愣愣望著師尊落寞的神色,問:“那個人是誰?”
是道侶?沒聽說過師尊愛過誰。
癡離靜靜地看了虞清歡許久,那濃鬱的情緒看的後者背脊發麻,她才聽到師尊艱澀開口:“燭、九。”
“她叫燭九。”
……與此同時,易遲三人因這一番鬨騰,良好的胃口都被糟踐的差不多,遂每人吃了顆辟穀丹了事。
當看見麵前出現的鏡刃時,易遲、宋悅卿,甚至包括易遠,他們的表情是死屍般的麻木。
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易遲覺得她這一下午包括晚上啥也沒乾,淨顧著應付這些首席真傳了。
疲憊,心累。
她聳著肩膀,有氣無力,“您有事嗎。”
鏡刃長相平平,但氣質很獨特,像一把行走的凶兵利器,散發出一種話不多說,隨時隨地開乾的無情架勢。
他點了點頭,“有一點。”
“您說。”
“師尊說你欠我們一百萬上品靈石,讓我勸你入我宗門。”
“哦。”
鏡刃摸向腰間刀柄。
易遲瞄了眼,試探性說:“那……不去?”
刀拔出了半截。
“那去吧。”易遲改口很果斷,先把這人間凶器忽悠走再說。
“鏘——”刀拔出來了。
鏡刃道:“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實力夠不夠格當我師妹!”
三人:“……”
不是,他有病吧。
易遲哽住了,她拳頭硬了。
正在這時,麵前忽地出現一個冷臉俊俏白袍少年,少年抱著劍,衣襟袖口均為黑色。
嗯?
玉之清?
鏡刃興奮了,始終半死不活的瞳孔忽地煥發光彩,“玉之清,你來得正好,今日就讓所有人知道,我才是近百年來第一刀修!”
玉之清很冷酷,相比起鏡刃的“話不多”型,他是“不說話”型。
看了他一眼,兩人乘著夜色飛離此地,往能施展拳腳的地方去了。
“不多話”但致命型的易遲鬆了口氣,估計是墨懷樽這個才上任一天的師尊終於想起她這個香餑餑了。
宋悅卿:“連絕崖的人都來招攬你了,白天沒看見玉之清,我還以為他們自知沒什麼競爭力,不掙紮了呢。”
易遠:有沒有一種可能……
易遲可不耽誤事,招呼三人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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