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笑開始給燭九保養屍體,給“父母”修複受損的軀體。
事前歡愉地跟三人相對而坐聊了會天,仿佛真的親友周全。
看其熟稔的言語姿態,應該經常如此對話。
“曇花,今天受到驚嚇了吧,其實我也沒想到會遇到絕崖真傳弟子,還有極嶺太女皇子。”
顧一笑說到這裡,有些赧然地抿唇笑,淩厲的麵容竟染上嬌麗。
“其實是我這次避世太久了,許久不與活人交流,竟不知這種盛會,貿然進城遇上了高階修士。”
“在野外行走雖危險些,但能避人耳目,少些麻煩和偏見。”
燭九坐在自己屍體旁邊,認真聽顧一笑述說。
她想起今日城門口的遭遇,顧一笑頂著這張與屍將“母親”如此相像的臉,應該遭到過數不清的關於邪修的質疑和厭惡目光吧。
即便知道是牧屍人,也逃脫不了被異樣的目光審判的境地。
顧一笑處理過類似這樣的事情應該很多,煩不勝煩,於是選擇儘量避開人世。
“我明白的,你是在說沒關係對嗎?”顧一笑側耳聽了聽,對燭九屍體道。
燭九笑,歪了歪頭道:“對,沒關係。”
顧一笑仿佛真的聽到了,麵上的笑怡然自樂,隻是有些疑惑。
“奇怪,他們身後的護法長老為何沒認出你,渡劫期及以上應該都能看透這張麵具的遮掩。”
天知道她當時嚇成什麼樣,以為曇花要被抓走了,誰知除了楚弋,沒人一直注意燭九,就很離奇。
顧一笑摩挲著麵具,一臉費解,“父親母親,難道你們給我留下的這件遮掩形貌的麵具其實不是天階,是聖器?”
對於顧一笑的白日做夢,她父母的回應是沉默以對,應該是因為不想說話吧。
顧一笑想不通原因,但這是件天大的僥幸事,她劫後餘生。
“上天對我是如此眷顧啊~”顧一笑露出幸福的笑靨,“占星聖地說跟對的人交朋友,星象運勢會很好,果然如此呢。”
“我們是命中注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