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銃響過後,王自用的身軀緩緩的倒在地上。
王自用死前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憤怒,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王鐵會帶人偷襲他,而又為什麼王鐵能如此順利的殺進他的大營之中,並將他給殺死!
王自用在非常的不甘,他不甘自己就是這麼一個結局,他還想著高官厚祿想著榮華富貴,還想著日後的美好生活,還想著當上義軍的盟主,還想著大權在握呢!
可今天晚上這一銃下去便一切都化為泡影。
在王嘉胤的死了之後,他還在暗地裡嘲諷王嘉胤死的窩囊,可如今他的結局比之王嘉胤也強不到哪裡去。
但縱使心有不甘,但他現在也是沒了,隻能帶著無儘的不甘與憤怒去找王嘉胤。
但就憑他與官府私下裡勾兌在地下見了王嘉胤,王嘉胤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而此時的王鐵扣動鳥銃的扳機之後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如今義軍最大的一個賊渠就這麼被他給殺了,這今天他能殺王自用,是不是以後彆人也能殺他?!
不過目前的局勢還不允許王鐵胡思亂想,王自用雖死但目前的混亂得解決掉,還有接下來的善後工作得處理。
王自用被打倒在地後,他身邊的親兵見狀直接就跑路了,不過還沒跑幾步就被王鐵手下的兵給射成了馬蜂窩,緊接著王鐵的兵便對整個院內展開了屠殺。
王自用的女人和小孩基本上全部被殺光,在院內王自用的親兵也一個都沒有放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斬草那就得除根,這事要麼不做要麼就得做絕!
打死王自用後,王鐵將這個消息派人去通知了高迎祥,並命他迅速將右舍給控製住,然後將張登喜和韓庭憲給抓過來。
過了一會後,王虎綁著兩個人過來了。
“快走!”
“兩個狗日的東西!”
“操尼瑪的!”
王虎邊打邊罵,將張登喜和韓庭憲二人給押到左舍來見王鐵,而高迎祥則是在右舍處理善後工作。
張登喜和韓庭憲兩人本來是想趁亂逃跑的,結果沒想到王虎進到右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們倆給綁了。
此時兩人的臉上都有好幾個巴掌印,尤其是韓庭憲不僅臉上有巴掌印還有好幾個拳印,此時的二人全無文人的體麵,就像是兩頭在街頭鬥毆被打敗的青皮一樣。
從這兩人臉上的痕跡來看應該是受了不少罪。
這兩人此時滿臉的死氣沉沉,因為兩人都很清楚,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不過張登喜還幻想著王虎能夠放他一條生路。
於是便諂媚的笑著對王虎說道:“王虎兄弟,您念在咱們曾經共事一場的份上,能不能放了兄弟我?!您要是放了兄弟我,兄弟我記您一輩子啊!”
啪!~
張登喜這話一出王虎直接一個大耳瓜子賞給了他,打的張登喜臉上又多了一個巴掌印。
接著王虎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張登喜!你他媽個老不死的東西!你還有臉求饒!”
“當初你他們的家裡窮的揭不開鍋,大帥看你可憐給送了五十兩銀子讓你過生活,大帥對你如此恩情,你個狗日居然投了官府當走狗!”
“當初你來投大帥,大帥可沒有逼你,那可是你自己來投的,當初是怎麼在大帥麵前發誓效忠?!如今你卻帶著官府的人來當說客勸大帥的舊部投降!你他媽的還有沒有點良心!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說到這裡,王虎又指著韓庭憲對他說道:“前麵這些也就罷了,你居然還膽敢夥同這個狗東西一道暗算王掌盤子和諸位義軍首領,你他娘的真的找死!”
“就算是老子不殺你,王掌盤子難道不殺你?!諸位義軍首領不殺你?!”
一聽這話張登喜立馬矢口否認道:“沒有!王虎兄弟你弄錯啦,我沒有和韓庭憲一道暗算王掌盤子和諸位義軍首領!”
說到這裡張登喜瞥了韓庭憲一眼接著說道:“這都是韓庭憲的主意,跟我沒關係!”
這個時候就是死貧道不死道友的時候,如今刀都已經架到了脖子上,張登喜為了保命也顧不得韓庭憲這交了大半輩子的老友了。
不過張登喜說的這話也並沒有說假話,他確實沒有同意韓庭憲的計劃,甚至後來他還曉之以理勸韓庭憲放棄了暗算王鐵他們的打算。
不過當時王虎就在屋外聽了前半段,後半段王虎壓根沒聽,就直接去找王鐵報信。
給王鐵他們說的也僅有那前半段而已。這聽牆根沒聽全結果就導致了這麼一個意外情況的發生。
這世界就是一個草台班子,這個足以影響曆史進程的事件,居然就隻是一個無名小卒聽牆根沒聽清楚所導致的。
但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王自用已經死了,二仙廟被攻破,他們倆也被抓了,即使這事你假的,那也必須是真的。
韓庭憲一聽這老友把鍋往他身上甩企圖活命心中是又憤怒又悲痛,張登喜這家夥打小就和他認識,幾十年的友誼如今就在這一刻灰飛煙滅怎能不讓他悲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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