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弄,一位年逾五旬的老頭,曾是來自白山黑水的女真商人,二十多年前,來到大宋憑借著在中原地區的人參貿易積累了豐厚的財富。
後來他又憑借著武藝和金錢的力量,占據了一方村落,原住民聽話的留下接受壓迫,不聽話的不是殺死就是趕跑,後又從老家陸續遷移過來數千女真人,並將這裡更名為曾頭市。
作為一名外國僑民,曾弄在當地逐漸擁有了一定的影響力,再加上他後來做起了販馬的生意,極度缺馬的大宋更是把他供了起來,官府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這使得他更加跋扈,平時欺男霸女,偶爾殺個人什麼的都是常事。
曾弄共有五個兒子曾塗、曾密、曾索、曾魁和曾升。他還聘請了兩位勇猛的豪傑——史文恭和蘇定,擔任曾頭市的正副教頭。另外還養了一幫土匪,土匪頭子叫鬱保四,手下兩百多人,專門給他們乾黑活。
由此可見曾頭市黑白通吃,到如今曾頭市猶如國中之國。占地方圓數百裡,全民皆兵,人強馬壯。
村中壯漢,出來的勇似金剛;田野小兒,生下地便如鬼子(鬼子是當時宋人對遼國、西夏等敵國人的稱呼)。僧道能掄棍棒,婦人慣使刀槍。交鋒儘是哥兒將,上陣皆為子父兵,擁有近萬的兵馬,並設有五個大寨,使得無人敢於輕易挑釁。
曾塗,曾家的長子,身材高大,武藝超群,近而立之年。他從小隨父親在北方嚴寒之地生活,依靠狩獵和采集為生,練就了強健的體魄和出色的馬術。他擅長使用一杆點鋼槍,是曾家五虎中的老大,也是史文恭的得意門生。
次子曾密,身高八尺,麵容黝黑,留著濃密的胡須,性格直率而魯莽,年紀大約在二十三四歲左右。他跟隨父親進入中原經商時還很年幼,因此沒有像他的哥哥那樣經曆艱苦的磨練,練習武藝時經常偷懶,所以他的武藝並不精湛,但他的力量卻非常驚人。
老三曾索,紫紅麵皮,身材矮小但勤奮過人,武藝高強。年方二十一二歲,為曾弄在中原所生第一子。擅長使用三股托天叉,馬上技藝精湛。
老四曾魁,麵色微黃,身高八尺,喜好練武和背詩書,是曾頭市唯一的文武雙全之士,年紀近二十。他非常尊敬大哥曾塗,學習他的為人處世之道,也擅長使用一杆點鋼槍。
曾升,曾頭市的小公子,麵容清秀,聰明過人,武藝高強。雖然隻有十五歲左右,但他的英勇和才華已經與大哥曾塗不相上下,堪稱“少年英雄”。他擅長使用兩把飛刀,無論是馬戰還是步戰,都極為出色。假以時日,他的成就定會超越曾塗,同時也是史文恭最喜歡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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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人一直受遼國人壓迫,每年不但得上供海東青和珍珠,還得出徭役。打仗還得出人,而且是打贏了沒戰功那種。
今年,完顏阿骨打的兄長完顏烏雅束病死,阿骨打繼位,這位雄主繼位後迅速收複了女真各部,他一麵命人建築城堡,修理武器;一麵訓練人馬,整編軍隊,籌備反遼自立。
現在急需資金,故而給曾弄來信求助資金援助,另外打探宋國虛實,而且他們用的是海東青送信。
曾弄收到信後積極響應,一麵讓土匪四處打劫,一麵又積極訓練士卒,關鍵是他還到官府備了案,說是要訓練莊兵防禦土匪,官府也同意了。
接下來好了,明目張膽的全民皆兵,剿匪的時候還主動去協助,官軍不出意外的總是遲來一步。
當然史文恭和蘇定兩人曾弄就沒讓他們出來,囑咐他們一麵練兵,一麵教導小兒子。史文恭也同意了,連防禦也不管,他在這裡確實過的不錯,幾個徒弟都很恭敬。
這天曾塗帶著老三老四從外邊回來,正好在門口碰到洪七和欒廷玉前來曾頭市給史文恭送信。
他們看到這二人騎著馬,背著利器就覺得不簡單,隨即讓人攔住,曾家老四便上前詢問“爾等何人,來此做甚?”
欒廷玉出來答道“俺們是史文恭史教師的故交,特來拜訪,還望行個方便。”
欒廷玉雖然在回答,可曾塗從他眼裡看出了仇恨加藐視,這仇恨的眼神像是他們看遼國人的眼神,這藐視的眼神又像是遼國人看他們女真人的眼神一樣。
看到這裡他就留了個心眼,想著對方肯定知道什麼,或者是來尋仇來了,這段時間殺人很多,看樣子真的認識師父,絕對不能讓他們見師父,先抓起來再說。
想到這他開口說道;“老四退下,二位跟俺們走吧!”
欒廷玉和洪七也沒懷疑,跟著對方進入曾頭市,可是走著走著,兩個弟弟就知道了什麼,這去的不是家的方向,也不是史文恭住處的方向,後麵的數百莊兵也明白了。
走到一個空地,曾塗讓人停下,一揮手,數百人就把二人圍住。
曾塗道“二位,到地方了,說說你們是什麼人,找俺師父做什麼?”
洪七笑道“嘿嘿,你這小輩,他是俺的後輩!怎麼?你師父連自由也沒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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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塗嗬斥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俺師父怎麼會有爾等這樣的師門之人?給我拿下!”
洪七二人雖然懵,但總不會束手就擒,那封信更不能落到他們手裡,立馬拿出兵器戰鬥。
欒廷玉還喊了一聲“狗賊,你把俺師侄怎麼樣了?”
可對方根本不搭理他們,隻顧著讓人下死手,曾塗攔住兩個要上去的弟弟,並給他倆解釋清楚為什麼不讓他們二人見師父。
對方是師父的同門可能是真的,他知道他師父多厲害,讓小兵在前麵殺,預防對方擒住他們一個要挾見師父。
洪七看出不對勁喊道“師弟,殺出去再說。”
二人迅速奪馬而逃,他們武藝高強,很快殺出一條血路,後麵的曾塗喊了一聲“追”
曾頭市的馬多,馬上就追上去了
欒廷玉知道信在洪七身上,他跑在後麵。可曾塗不光看出了欒廷玉的意思,而且箭術高超,一箭把前麵的洪七射下馬。
欒廷玉知道有神箭手,一邊躲著箭一邊焦急的跑過來就要把洪七拉上馬,洪七喊道“你快走,要不然誰也走不了。”
說著就把那封信掏出來拋向他,欒廷玉準備接的時候。
後麵的曾塗立即使出三星連珠箭,先是射向欒廷玉的馬,接著射向那副信,接著射向落馬的欒廷玉。
欒廷玉艱難的躲過這一箭,可已經來不及撿那封信了,信已經被箭帶著飛向遠處,他們也再次被曾頭市的人圍了起來。
欒廷玉說道“師兄,俺們要戰死在這裡了嗎?”
“少廢話,你快去山寨報信,俺走不了了。”
欒廷玉哪裡肯,此時的曾塗已經撿起那封信打開看著,兩個弟弟也參與圍攻也不再搭理,他隻見上麵寫著一句話“逆徒,若汝尚自視為漢裔,勿為異族效力,宜隨二師叔投附梁山,或效忠於朝廷。”
看到這裡,曾塗全明白了,這時正在掩護著洪七廝殺的欒廷玉看到奪信無望,終於看準機會搶了曾魁的馬逃跑(搶彆的馬跑不了),洪七在人手裡,欒廷玉也沒下殺手。
欒廷玉跑的時候還時不時躲著箭,曾頭市的人先是控製住受傷的洪七,接著追欒廷玉追了幾裡路,曾魁的馬跑的快,隻有曾塗兩兄弟又不敢追,隻能讓對方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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