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被抓回曾頭市,曾塗很快便從其身上搜出梁山軍法司的牌子,得知這老頭是梁山賊寇,曾塗更是哈哈大笑。
這時的宋人對女真人並沒有什麼仇恨,後來朝廷更是聯金滅遼。當然得排除曾家在宋朝的仇人和梁山,王力可是把他們看作是勁敵的。
前世梁山打曾頭市可以說巔峰戰力基本都在,武鬆、魯智深、秦明、林衝四人圍攻史文恭都圍不住,史文恭的武藝僅次於盧俊義。
曾塗立即找到老爹曾弄商量對策,梁山要來尋仇是肯定的,梁山的實力他們也清楚。
父子二人商量後,立即派人去淩州報官呼叫支援,之後他們又親自去找史文恭挑明解釋。
父子二人在前院商量完,天色已晚,隻能次日一早找史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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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教導小兒子武藝的史文恭一來,他們就迎了上來。
史文恭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氣宇軒昂,身穿青色勁裝,看到曾弄和大徒弟來了也連忙起身。
不等他說話,曾塗就跪下道“師父,徒兒抓了恁的師門之人,特來請罪!”
史文恭皺著眉頭想到,他師父收的徒弟多了,他都不認識幾個,並沒有多在意,抓了敘敘舊放了就好。
於是開口道“徒兒請起,你說說你抓了誰?”
父子二人開始演雙簧,曾弄嗬斥道“逆子,還不快說!”
曾塗拿出那封信和洪七的腰牌遞給史文恭也不起身,繼續哭道“對方自稱是師父的師叔,說是來找你送信,俺看到對方的腰牌便知是梁山賊寇,故而才抓起來問話,沒想到對方反抗激烈,殺了俺們好多兄弟,還跑了一個。”
史文恭一聽師叔,就讓曾塗起來了。師父的師父他都沒見過,他老人家指點過的人更多,他哪裡認識。這時才打開那封被箭射穿的信來看。
字跡和私章確實能對的上,看到內容,他皺起了眉頭思考著,他也知道曾家是女真人,不過對方做什麼事他不知道,隻知道在這裡開了個馬市,史文恭沒有說話。
曾弄這時說道“教師,俺們雖然是女真人,可俺們女真人可沒有做過對不起大宋之事啊,相反,俺們女真和大宋有共同的敵人!”
這時,史文恭開口了“何以見得?”
曾弄掏出一封信遞給他,信上寫著完顏阿骨打要起兵反遼,需要曾頭市籌集資金。
史文恭還在看信,曾弄又說他們來這裡開馬市就是為了賺錢反遼的,他們也向大宋派過使者,不過大宋並沒有在意,隻是給了些禮物打發走而已,女真來使之事史文恭也知道。
眼看史文恭眉頭鬆開,曾弄接著道“教師師命難違,要走的話,老朽贈予金銀玉帛,放恁和恁的門人離去,隻是教師須趁早,梁山賊寇不知什麼時候就打來了,畢竟跑了一個並不知情的!”
史文恭說道“好了,帶俺去見見這個所謂的門人!”
三人勸退要跟著去的小兒子後,一起出去,一路上史文恭的心思複雜,一方麵師命難違,一方麵他又相信了曾弄的話,和大部分宋人一樣覺得女真無害。
他來到洪七這裡,見到了洪七,洪七傷的是肩胛骨,行動無礙,可是提不了兵器,傷口也包紮完畢。
二人說起來認識,可雙方並沒見過,史文恭倒也沒有懷疑他身份,要求和洪七單獨對話,曾家父子也上茶後退下了,曾塗還恭敬的叫洪七師叔主。
態度之恭敬,讓洪七都認為他們無害,曾家父子的舉動也讓史文恭徹底放心。
雙方認識後,史文恭開口說道“那個,師叔,都是誤會,待會俺修書一封給俺師父解釋清楚,你休整一日,明日就回去吧。還望告知梁山,曾頭市與梁山井水不犯河水!”
洪七知道曾頭市還乾過什麼,他開口道“糊塗,你可知道這曾頭市是怎麼來的嗎?這裡二十年前叫曾家莊,被他們屠殺殆儘後占居這裡。這曾頭市可是占居在曾家莊的人頭之上啊!他們還乾脆改名姓曾。”
然而如今的曾頭市早已經洗白了,當年需要自己乾臟活,現在有了土匪這個黑手,一切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隻見史文恭說道“師叔切莫聽信讒言,那是青州一股流匪所為!俺知道,俺和蘇定兄弟追蹤他們好些年了,匪首叫險道神鬱保四。曾家莊不知道,可這方圓百裡的村莊被他們滅過不知多少,幸存之人都知道是他們所為。”
洪七知道梁山就有曾家莊幸存之人,雖然都已年邁,可人家長大的兒子就在軍法司,還是他手下,還是梁山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