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朝廷這是過河拆橋,家祖為朝廷勞心勞力,現在老了就一腳踢開,給個無權無勢的虛職算是恩寵了?”周寶身後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將一臉怒氣道。
李侃眉毛一挑,打量著這個年輕人。
“放肆,這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給殿下賠罪。”
周寶臉色一沉,衝著少年大喝,轉身又對李侃道“這是愚孫元璟,年少氣盛,殿下勿怪。”
周元璟黑著臉,看向一邊,沒有向李侃賠罪。
李侃不以為意,而是看著周寶說道“無妨,令孫也是出於一片孝心,封賞聖旨還在潤州,稍緩會有傳旨宦官送達,至於您的兩千牙兵,孤會另作安排。”
“休想,後樓兵乃祖父親兵,重金培養,豈能你一句話說收就收?”周元璟火冒三丈,瞪著李侃喝道。
“哦?這兩千人是親兵還是私兵?是自己的錢養還是朝廷的錢養?”李侃語氣中有些不悅,微眯著雙眼看著周元璟,這孫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禮已經讓他很不爽了。
周寶也看出李侃不悅,回頭瞪著自己孫子罵道“閉嘴,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祖父,他這明顯就是想奪權,都這個時候了還忍什麼?沒有兵我們隻能任人宰割。”周元璟額上青筋凸起,惡狠狠的看著李侃。
李侃邪魅一笑,看著周寶道“周公,您怎麼看?”
周寶歎息道“殿下,老臣這些後樓兵平時都是由犬子統領,頗為驕橫,恐不好管理,老臣雖年近七旬,但是身體硬朗,還可以為朝廷再征戰幾年,還望殿下成全。”
李侃悠悠然的喝了一口茶,看著丁從實道“丁刺史覺得我們不到兩萬人馬可以拿下杭州?”
丁從實沒想到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了,微微一愣才道“殿下,蘇州還有一萬多兵馬,我們可以爭取一下。”
李侃饒有興趣道“蘇州是個什麼情況,也不聽調?”
周寶一臉尷尬,沒有接話。
丁從實乾咳一聲,“殿下,蘇州往南,就是董昌的地盤,董昌的軍隊,控製了蘇州南部的嘉興等地,距離蘇州不過三四百裡,蘇州刺史王蘊的兒子就是死在董昌手中,兩人有殺子之仇,我們隻要表示出誠意,他肯定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湖州情況如何?”李侃問道。
“湖州刺史辛榮乃董昌妹婿,手握三千兵馬。”
李侃有些無語了,這個周寶的鎮海軍節度使做的是有多失敗,手中竟然隻能掌握兩州之地。
殿內此時突然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各懷心事。
李侃閉目做了個深呼吸,緩緩睜開眼道“目前的形勢對我們不利,暫時不宜和董昌發生正麵衝突,常州的兵馬我需要統一調配。”
“妄想!後樓兵乃家祖親兵,我們要帶走。”周元璟漲紅臉吼道。
“帶走?鎮海軍的兵哪由得了你一個黃口小兒做主,你一而再再而三對孤不敬,可是欺孤不敢動你?”李侃麵色一沉,真的有些生氣了。
周元璟冷笑道“怕你不成!帶著一千人就敢進城,你這是跑進來送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