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少。”沈伊雪皺了皺眉對這個價格很不滿意,甚至有些懷疑的看著長者。
“哼,你們是懷疑老夫的為人。”長者冷哼一聲,他搖了搖頭指著沈伊雪說道,“也罷。小女娃過來,我今天就和你說道說道。”
見沈伊雪走到櫃台前,長者首先將手鐲放在她麵前,“你將它拿起來,感受一下是不是很圓潤。”
這手鐲沈伊雪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她在簡單地摸了幾下後便點了點頭。
長者笑了笑取出一個很小的燈對著手鐲照去,“你再看,這光麵是不是比較平整。”
沈伊雪看著手鐲的反光再次點了點頭。
長者摸了摸胡子,“你要知道,古代的玉器受到工藝限製,是不可能打磨得那麼精細的。”
“啊?”沈伊雪驚呼一聲,但是這玉鐲的出處她是知道的,所以很是不甘心地再次問道,“說不定這是皇親國戚使用的,所以工匠進行了反複打磨。”
長者搖著頭嗬嗬一笑,“如果是皇親國戚使用,這玉就有些上不了台麵了。”他說完看向中年人,“去把3號保險櫃裡的東西拿出來。”
中年人應了一聲,很快小心翼翼地拿來一個盒子。
長者首先將裡麵的鑒定書展示給沈伊雪看,“這是這對手鐲的鑒定書,有多位有頭有臉的鑒寶大師簽名,必然比我說的可信,如果小女娃你還不信可以直接用手機查查。”
既然對方敢拿出來,沈伊雪相信憑她自己應該是查不出什麼端倪的,索性直接點了點頭。
長者微微一笑,“好,你現在可以摸一下,記住不要拿起來,這手鐲可有500多年的曆史了。”
“怎麼樣,是不是手感有明顯的不同。”聽到長者的詢問,沈伊雪點了點頭,見此長者繼續說道,“你再看看我這玉質和你這手鐲的玉質。”
沈伊雪左右看了看,最終不得不承認他們拿出來的手鐲,看起來確實不如長者拿出來的。
“怎麼會?”沈伊雪回頭看了眼陸弈,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此時,長者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你這東西確實是有些年頭了,我從上麵既沒感受到最近長期佩戴的人味,也沒察覺到機械加工的跡象,反而有一種土味。
這就證明這東西已經埋在土裡有段時間了,如果你對我的判斷有所質疑,也可以帶我去看看你們挖出這個明器的坑。”
“這。”沈伊雪遲疑的看著陸弈,永明王的虛塚肯定已經被趙掌櫃派人回填了,這段時間應該還有人在那附近觀察。
要是她帶著這名長者去看現場,被趙掌櫃知道了,不就明擺地告訴彆人,陸弈幾人從虛塚中順出了東西,還沒有上交嗎?
然而沈伊雪的神情落在長者眼中卻是另一個意思,在他想來,陸弈幾人就是那家族的後人,這幾人機緣巧合進入了家族的密室發現了這枚手鐲,但是和手鐲相關的信息卻沒記載下來。
所以當他提出跟沈伊雪去發現手鐲的地方看看時,沈伊雪才會那麼遲疑,畢竟那是家族的密室哪能隨便讓外人進。
長者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心中認為已經拿下這手鐲了,通過剛才的觀察,他確信陸弈幾人不僅不知道手鐲背後的故事,也不了解這手鐲到底是什麼材質。
既然如此,隻要他打個招呼,這條街上能認出這手鐲材質的都會賣他和莊家一個麵子,而不給麵子的也沒有那種眼力,到時還是他給出的價格最高。
長者微微一笑,“小女娃,這買賣講究你情我願,你要是覺得我出的價格不合適,也不妨多轉幾家。”
他說到這很是惋惜地看著沈伊雪,隨後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哎,你年紀輕輕地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這吃臭的。要我說,你還是乘早金盆洗手,找一個正當的行當吧。”
沈伊雪有些尷尬地看著長者。
陸弈見此搖了搖頭,知道沈伊雪被對方拿出的東西和一番話唬住了,他急忙在團隊頻道說道,“沈伊雪,他在騙你,控製住他讓他吐點實話。”
“啊?”沈伊雪驚呼一聲,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然而就在當她準備出手的時候,一群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今天真是晦氣。”莊少帶頭走進店鋪第一眼就看到陸弈三人,他臉色頓時一變,“是你們!”
陸弈皺了皺眉,現在人這麼多就不適合出手了,而且他們也不打算在這賣東西,也沒必要再去揍所謂的莊少,想到這陸弈起身冷冷掃視莊少等人,“沈伊雪,東西拿著我們走。”
見到陸弈三人走後,莊少這才重抖微風,他往椅子上一坐翹著二郎腿對長者說道,“盧店長,剛才那三人是來做什麼的?”
盧店長略帶諂笑地說道,“莊少,他們是來賣一隻手鐲的。”
“哦。想在這條街上賣東西?那,你是怎麼做的?”莊少說完端起沈伊雪那處的茶杯,隨即他就發現完全沒動,莊少臉一抽掃興地將其丟在桌上。
“莊少,你先聽我說。”盧店長小聲的對莊少說著些東西,起初莊少不以為意,然而沒一會他就激動的直起了身子,“你說的真的?那你還不趕快去做!”
盧店長微微躬身,“莊少放心,我已經讓人吩咐下去了。隻要他在這條街上把手鐲賣出去,最後一定會落在莊少你手中。”
“哈哈。不錯,不錯。”莊少頓時大笑,笑到一半他突然眯起眼,“你是說那三人都是盜墓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