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店長連連點頭，“沒錯。他們身上有股土腥味，氣味不重是新染上的，而且他們手掌手部都很光潔，絕對三個愣頭青。”
莊少手指輕敲桌麵麵露思索，“新落土的，還在變賣手鐲，那就是在附近沒錯了。而這附近支鍋的消息我們都知道。”
說到這莊少的露出一個冷笑，“這地下可是非常凶險的，既然他們想吃這碗飯，就得冒這個險。”
莊少說到這看向盧店長，“找個危險的坑拉上他們，到時出點意外，世間少了三人應該也沒人注意吧。”
盧店長立刻點頭，“我這就去辦，隻要他們出貨了，一定留下他們電話。”
莊少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陰笑，“一個懂點拳腳的泥腿子，真當自己無敵了，我讓你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刀劍拳腳的年代了。”
莊少和盧店長的算計，陸弈三人自然不清楚，此時他們正糾結地看著前方水泄不通的街道。
在這群人中央是一個小攤位，攤位上擺著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其中有一些碎片，又好像是什麼兵器的尖端，還有幾個包裹著泥土的瓶子。
圍觀的人群對著這些東西議論紛紛，一名不知哪家店鋪的夥計很是疑惑地說道，“這瓷瓶應該是本地的，但是這些兵器殘片就不像了。”
另一人點點頭附和道，“沒錯，這兵器給人一種異域的風格。我說，這些東西真是從同一地點出來的嗎？”
“沒錯，這些東西都是出自同一地點。”攤主甕聲甕氣的說道。
“行吧。”之前那夥計蹲下身，仔細翻看了一下其中一個瓷瓶，“這青花瓷瓶能保存這麼完好也著實不易，我出50萬如果你同意我就拿走了。”
攤主嗤笑一聲，“弘光雖然是開國年號，當時社會上百廢待興，在古董界不如那些鼎盛時期的瓷器。
但這瓷器做工精細，還帶有前朝瓷器的韻味，必然是大師作品，再怎麼賤賣也值個80萬。你這出價也太黑了。”
那夥計有點啞然，“你倒是懂行。”
隨即他又看了看那瓷瓶，“話雖如此，但你這瓷瓶所繪的也太奇怪了，通常瓷器上繪的都是花鳥蟲魚，或者其他吉祥的圖案。你這倒好居然繪的是殺戮景象，這東西怕是有些不祥啊。”
“弘光年間，附近出土的？不會這麼巧吧。”陸弈和沈伊雪對視一眼，匆匆忙忙地擠進人群。
剛擠進去，陸弈一眼就看到攤主談論的瓷器，隻見那瓷瓶上用線條勾勒出一名被長矛貫穿的人，這人打扮與陸弈在虛塚壁畫上見到的一般無二。
見此一幕，陸弈瞳孔頓時收縮呆呆地愣在那裡。
“陸弈，陸弈。”沈伊雪輕聲呼喚著陸弈，並用胳膊撞了撞陸弈。
終於，陸弈打了個激靈回過神，沈伊雪連忙說道，“陸弈，你看上麵繪畫得像不像。”
陸弈深吸口氣，急忙拉著沈伊雪和玉蟾往外走去。
“喂，陸弈你乾嘛？這可是線索啊。”沈伊雪掙脫陸弈的手輕聲說道。
陸弈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那瓷瓶上繪畫的確是和壁畫上的一樣，但這東西喊價起碼都50萬，明顯不是我們能買下來的。
況且我們需要的是線索，不是瓷瓶，瓷瓶的出處，攤主肯定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繼續留在這毫無意義。現在我們應該趕快獲得足夠的資金，再回來從攤主口中套些信息。”
沈伊雪認可地點了點頭。
陸弈猶豫了一下在團隊頻道說道，“而且，我剛才看到瓷瓶想到了另一些事。
我們最後都認定那次下的墓是個虛塚，既然如此，為什麼會出現那一副永明王被神秘黑手跟隨的畫麵，不應該畫一些永明王威武神勇的模樣，讓宵小之輩不敢造次嗎？”
沈伊雪渾身一震驚呼道，“對啊，為什麼會出現那種壁畫。”
陸弈雙眼微眯，“我懷疑有人將原本的畫麵覆蓋了，可能所有壁畫都不是原本的樣子。”
沈伊雪一臉難以置信，“不會吧。當時你不是扣下來一塊暗格嗎？我們也沒發現壁畫有不對的情況啊。”
陸弈略顯遲疑，“也許那些顏料比較特殊，也許最開始牆上就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刻上去的。
但是，有一點我比較肯定，那些人沒有觸動機關，必然是對永明王的虛塚和真正的陵墓非常了解。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並沒有確保萬無一失地毀掉後麵的東西，而是重新繪製了幾幅。
這隻能說明，他們是想將某些東西隱藏起來，不讓無關的人看見，至於開啟真相的鑰匙應該就是那燃燒的火油。
我覺得如果我們再去那間墓室，看到的可能就是另一幅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