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程看著妮兒眼睛左右四處掃,像是在找什麼東西,頓時心裡有些吃味,瞅她那樣子莫不是在看陶瓷張在不在。
“彆看了,他昨晚沒回來。”
妮兒聽到這個消息訝異了一下,他沒回來,能去哪裡,難道這裡還有其他認識的人。
“師父怎麼知道我是在找他,而不是在找彆的東西。”
趙錦程心裡一喜,難道不是在找他,彆彆扭扭說道:“這屋子裡什麼值得你找,每一樣東西的位置你都熟的不能再熟了,看你那樣子就是在找他。”
妮兒覺得今天的師父有些不對勁,原來是嗔怪自己找張師傅了,自己不會隨便認師父的,再說了根本沒有做陶瓷的意向,師父慣會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飛醋。
“我是在找擦手的帕子,昨天明明就放在這裡,怎地不見了?”
果然妮兒還是自己的好徒弟,想起昨天陶瓷張用擦手的帕子抹了桌子,被自己給扔到那堆臟衣服裡,洗衣服的人還沒來收,“你就甩甩手好了,那帕子我準備洗一下。”
師父有點小潔癖,東西不會讓彆人動,定是那陶瓷張用過了,幸好昨天及時給他換了客人用的茶杯,沒讓師父發現,不然那一整套茶杯少了一個著實有些可惜。
是了,這麼半天不見人回來,到底是去哪裡了,人生地不熟地不會迷路了吧。
妮兒偷偷望向窗外,這一幕正好被趙錦程看到。
哼,讓他弄完蹲便器就趕緊走,彆整天惦記自己的寶貝徒弟,再有隻要蹲便器弄完,妮兒就可以專心學習。
絕對不是看著她整天惦記另一個師傅自己吃醋,不就是會做點陶瓷,有什麼了不起,醫術才是正經。
門口響起腳步聲,妮兒去開了門,正巧陶瓷張進來。
妮兒臉上掛笑,“昨天考察的怎麼樣,能做嗎?”
“渴死我了。”
陶瓷張沒有回應妮兒的話,大步流星走到桌子旁,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
妮兒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麵前,“請喝~”
盯著茶杯裡的茶葉看了一會兒,“就拿這種茶葉招待客人。”
趙錦程不樂意了,妮兒是自己徒弟,隻有自己能使喚,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好,分不清這裡是誰的地方,還敢隨便支使人。
指了指櫃子上放茶葉的地方,“茶葉在那裡,想喝那種自己沏。”
“怎麼心疼你的小徒弟了,不就是沏個茶。”端起茶杯,透過氤氳的霧氣,斜眼看向趙錦程,雖然有些模糊,還是看到了他眼中護犢子的神色。
正好懶得動,往後一靠,順勢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輕晃杯子,“算了我就喝這個。”
畢竟有求於人,妮兒還是換了一杯茶,雖然這個比剛才那個降了一個檔次,但是保不準他愛喝,而且昨天最貴的茶他喝的不習慣,說不定就愛喝這種。
趙錦程瞅著妮兒跑來跑去給他端茶倒水,氣得不想再看,起身進了裡屋。
師父是個好脾氣,一會兒哄哄就好了,倒是眼前這個,還摸不清他的稟性,小心一點,萬一人跑了可怎麼辦。
“這個茶葉味道怎麼樣?”隔著桌子,妮兒的兩隻胳膊搭在上麵,踮起腳,瞅著對麵的陶瓷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