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枯木林中休戰的影衛匆匆趕來林邊時,就見任榮長與術虎的最後一擊,那柄軟劍如靈蛇一般刺入術虎的胸口,而術虎手中的彎剪倒刺入任榮長的後肩。
若不是那一劍令術虎當場斃命,那刺入任榮長後肩的彎剪就能將任榮長的手臂生生割下來不可。
如此危險緊張的時候,任榮長贏了,卻也是一身是傷,十分驚險。
術虎倒下了,任榮長忍住痛扒下後肩上的彎剪,喋血的眼睛裡露出勝利的笑意,看著的影衛們無不心驚,都說賢王脾氣大,今個兒算是真正見識了,太可怕了。
後肩流著血,任榮長差點兒站立不穩,影衛連忙上前將他扶住。
影衛包紮傷口時,任榮長催促道:“快,快,入城。”
影衛知道賢王擔憂著賢王妃的安危,可是他現在全身是傷,肩頭的傷口更深,此時不請大夫好好休養,又怎麼熬過二王子府上的宴席?
影衛們還按著他不準動,任榮長生了氣,他一把將人推開,快速換上長衫,翻身上了馬背。
影衛們卻沒有立即走,而是紛紛朝任榮長跪了下來。
在賢王與術虎拚命的時候,所有影衛都留下來對付另外兩位宗師,原本有機關、有陷阱、還有火器的他們占據著上風,也絕對有把握將兩人弄死。
然而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因為炸開了枯樹林裡的地麵,在纏鬥的過程中被兩位宗師察覺到了地下水的流動,於是他們在逃不出機關陣的時候直接劈開了地麵,兩位宗師跳入了暗河之中。
影衛們檢查過了,枯樹林下正是護城河的水流過,而這兩位宗師就是借著暗河的水逃走的。
這麼多的影衛都沒能弄死那兩位宗師,他們辜負了賢王的信任,還害得賢王受了重傷,他們罪該萬死。
任榮長也沒有想到隨便挑選的一處林子竟然連接護城河的水,隻是這冰寒地冰的天氣,即使逃入了地下暗河,恐怕也難遊出來。
於是任榮長派了一隊暗衛沿著地下暗河去追殺,其他人跟著他趕緊去北皇城與他媳婦會合。
影衛們一分為二各自散去。
官道上,任榮長顧不上身上的痛處,帶著影衛快馬加鞭的往北皇城而去。
北皇城的街頭,宋九提著心坐在馬車裡,前麵街頭拐彎就到了王府大街,二王子府邸在那兒。
然而她家夫君還沒有從南城趕來,會不會發生了什麼意外?
二王子府外,勤煥站在門口與幾位同僚寒暄數句,眼神卻緊緊地盯著遠處趕來的馬車。
剛才大街上底下的密探沒能看出馬車裡的全貌,但是看到裡頭的確坐著一男一女,但是勤煥是不信的,這對夫妻到底通過什麼手段對付了三位宗師的?
這麼短的時間內絕無可能,所以勤煥猜測著,裡頭坐著的男子絕不可能是大公子。
馬車到了二王子府外,勤煥立即上前相迎,二王子招賢若渴,還是勤先生親自過來相迎,可見先生將南城第一勇士看得極為重要。
車簾外,勤煥催促的聲音響起,可馬車裡卻遲遲沒有挑開簾子。
勤煥心頭暗笑:“果然如我所料,裡頭坐著的可不是大公子,入二王子府,用個假冒的,我且不揭穿,等著吧,等到了宴席上,我今日必將他們趕出上京城不可。”
許是太過得意,一向城府深沉的勤煥竟也將內心暴露。
馬車裡,宋九不動聲色的朝車簾外看了一眼,隨即伸出手來,素手挑開簾子一角。
馬車外的眾人都朝這邊看來了。
南城第一勇士到底長什麼模樣,畢竟去看擂台比試的多是各府上的管家,權貴們還是懶得去南城漢人居住之地的。
宋九從馬車裡出來,勤煥不動聲色的往她身後看了一眼,越發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於是朝不遠處的心腹看了一眼。
那心腹下人這就退下準備去了。
宋九若有似無的朝那大門口望了一眼後開了口:“先生竟然如此熱情,倒是我們不知禮節了。”
宋九回身朝馬車裡的夫君喊了一聲,一把男聲應了,很快有人從馬車裡跟著出來了。
勤煥已經胸有成竹,認為大公子絕無可能跟來,哪能想車簾子挑開,一張熟悉的麵容出現在眼前。
勤煥震驚,看著任榮長像個沒事人似的下來了,他一身長衫,外頭穿的是精貴的裘衣,打扮的是地道的漢人模樣。
勤煥沉下心來,再去看心腹手下的位置,人已經入了府,倒是壞事兒了。
任榮長跟在媳婦身邊一同入府,那模樣,外行人都看了出來,瞧著這南城第一勇士竟然是個懼內的,這夫妻出門,還得妻子走在前頭,當真是不入流上不得台麵。
在寮國,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不說,便是服侍的女奴也是不少,上戰對敵都是男人,隻有自身強大,他就可能擁有財產和美人,哪能像這個漢人一樣,明明是南城第一勇士,卻被個婦人給拘著了,真是丟男人的臉。
原本還想要招攬任榮長的權貴中,有一部人已經打退堂鼓了。
眾人朝二王子府中走,也不知誰得到一個消息,有人在枯樹林中發現了宗師術虎的屍體,聽說是被火藥炸得麵目全非,要不是他身上的令牌,還差點認不出身份。
這個消息來得有些快,反而術虎族人中還沒有得知消息,一個個的步入宴場。
宴場是在一處露台,雪已經停了,地上的雪被人掃了個乾淨,鋪有石磚的地麵顯得有些乾燥。
宋九夫妻二人的席位在末席。
說是給她家夫君辦的賀宴,結果第一勇士坐末席,對漢人的歧視不言而喻。
二王子還沒有來,入場的權貴卻已經議論開了,先前得到消息的阿鮮族也不知怎麼的將宗師術虎之死傳了出去。
坐在中上席的術虎族人到此刻才得知消息,瞬間變臉,當即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議論聲越發的大了。
枯樹林裡有地陷,還有火藥炸過的痕跡,這種種跡象都表明這是二王府的手法,放眼整個上京城,誰能操縱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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